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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戎不知道他為何會突然蹦出這麼一句,張著大嘴,搖了搖頭。
莊賢鳳眼一橫,看向她的眸子裡,有許多劉戎看不懂的東西,“劉十四怎麼傻的,你也不知道吧?”
劉戎又再次搖了搖頭。
莊賢形狀姣好的薄唇,勾出一條優美的弧度,“劉七當年也是因為和十四搶女人,所以被十四砍掉了一條手臂;而劉十四也正因為此事,在打鬥中,一不小心摔倒了,後腦勺磕碰在臺階上,才變傻的。”
劉戎聽完,下巴都忘了關上。
莊賢又笑眯眯地補充一句,“知道他們當初為了誰打成這樣嗎?”
“不知道。”
“劉十四的媳婦兒。”
劉戎霎時想起宴會那天晚上,劉七在大門口,偷偷摸劉十四媳婦屁股的事。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劉戎拳頭擊掌,恍然大悟。
那他們現在都還活得好好的,意思就是說,我要是也搞出點‘動靜’,西南王應該不會把我怎麼樣?
哼!莊賢,你騙鬼哦!
莊賢閉上雙眼,重新彈奏起懷中的中阮,樂曲雄壯高昂,聽著像是一首《入陣曲》。
“十八公子真聰慧,不過可惜啦……”
他話說一半,劉戎也知道他什麼意思。
這傢伙,項莊舞劍,志在沛公!
擺明了是想借刀殺人!
西南王劉翦本來就沒幾個兒子可以繼承王位,我要是再去把劉三給幹掉了,我一個斷袖加天閹,能成什麼氣候?到時他再順勢把劉十七一娶,整個成都,就變成他莊賢的囊中之物。
哼,好你個狐狸精!算計得可真夠精明的!
可惜劉戎目前沒得選,只有這一條路走到黑。
謝瑜是不能不救的……
劉戎耳朵裡聽到中阮發出越來越激昂地琴音節奏,像是在鼓勵自己去做一些危險又出格的事情。
她獨自走到榻前的矮桌旁,拎起酒壺,拔蓋一飲而盡,然後袖子一抹嘴唇,‘哧溜’一聲,抽出了懸掛在帳前的長劍。
中阮的聲音,戛然而止。
劉戎雙眼血紅地對莊賢抱拳一揖,“多謝莊先生指點迷津!”說完,抓著莊賢的長劍,調頭就跑。
“哎!”等莊賢放下中阮,站起身追到帳外一看,劉戎早已不見了蹤影。
莊賢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趕緊回帳抓了件外衣,邊穿,邊跟著去了。
劉戎跑到原來的地方一看,郭搏雄他們都已經被抓了,分別被三、四個兵壓跪在地。特別是史隘乾,幾乎整個人匍匐在地上,哭得比劉十七還大聲,口口聲聲喊地都是:“不關我的事啊……我還不想死啊……”等等。
四十六太太已經被人裝進了豬籠裡,幾個兵正在將她往護城河邊上抬,像是要從四五層樓高的地方,就這麼丟下去,扔進水裡。
四十六太太嚇得不停搖頭,頭頂的長髮都搖晃得披散開來,像個瘋子。可惜她再怎麼張口,嘴裡都只能發出“嗚……啊……”之聲,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西南王妃畢竟年紀大了,這會兒已經受不了刺激地撫按胸口,閉目坐在一張椅子上養神。劉十七淚眼通紅地趴在她大腿上,哭得像個林黛玉。
謝瑜跪在地上,十根手指,已經被人盡數塞進了夾棍之中。
夾棍兩頭,各有一人,拉著線,隨時準備聽候命令。
劉三一臉得意地站在謝瑜面前,揚手招呼左右二人,“還等什麼?剛才被這幾個搗亂的給攪和了,現在沒人阻撓,還不動手?行刑!”
他話音一落,那兩個拉線計程車兵,立即收緊拉線。
謝瑜夾在其中的手指,不自覺地連手臂都跟著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