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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子澄身子猛地一顫,倒退了一步,阿伊的一字一句,都在拷問著他的良心。一個玉蓮,一個丫鬟,都能從通房做到侍妾,可妍姜為他養育了女兒,卻……
與此同時,老夫人的誅心之語再次響起:&ldo;那個女子,離家出走,是為不孝,未婚先孕,是為不貞,女子無才便是德,這樣空有滿腹詩書的女子,卻品德敗壞毫無綱紀,怎麼能入我黃家的大門,她連做個丫鬟都不配!&rdo;
玉釵嚇得心跳不止,她何等聰慧,看出了黃子澄的掙扎,反正今天的目的也達到了,如果這時候父親改了念頭,又往家裡抬進一個姨娘,她那蠢母親的日子會更不好過吧!
她提起裙子,走到小妹妹面前,很是寬容溫和地掏出帕子擦了阿伊臉上的淚水,回頭對黃子澄說:&ldo;既然妹妹不是出去胡鬧,這件事也沒有什麼解釋不清楚的,原是丫鬟們胡鬧亂說,以後府裡上下可不要再出這些胡言亂語了,誰再說,就自去領板子好了。&rdo;
黃子澄慢慢平息了心神,抬起頭,讓兒女們看不到他被淚水浸濕的瞳仁:&ldo;罷了!&rdo;
大袖一揮,走回府邸。他現在已經收了對妍姜的愧疚之意,又開始琢磨起朝政之事。
皇太孫這兩日總是抑鬱寡歡,太子朱標身體每況愈下,仍然堅持著處理朝政,他有心想要提醒太子多多愛惜身體,只是朱標總是微笑不置可否。
所以說,迂腐的儒生就是迂腐,可以為皇家的一言一行不惜一命,卻對自己家的事情將過且過。
所謂的,君憂臣辱,君辱臣死。
阿伊痛哭了一場,又受了風寒,回了屋子就病了,躺在床上頭疼腦熱,胸口又悶又難受。
春嫂被老夫人叫去問話了,床邊坐著的,只有煙煙。
煙煙端著一碗湯藥,放在她的床頭小案上。然後就站在了床邊盯著阿伊。
阿伊雖然身體難受,但是心情已經平復了很多了。她雖然躺在床上不便動彈,卻已經開始暗暗後悔今日對父親的詰問,在那麼多姊妹面前,此番一鬧,不知以後要埋下多少禍患。
煙煙緊抿著只看著她,也不走,讓阿伊十分不安。
&ldo;煙煙,有什麼事情麼?&rdo;阿伊好看地笑著。
煙煙沒有表情,好像訴說著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ldo;我都看見了。&rdo;
&ldo;真是丟人啊,但是想到母親就忍不住發起脾氣起來……&rdo;
&ldo;不是的。是花藤下。墨無傷。&rdo;簡短扼要。
阿伊想起那個包在綢帕裡的斷簪,有些不自在:&ldo;噓,噤聲,別讓別人知道!&rdo;
&ldo;你和墨無傷,然後是玉釵和君莫邪。&rdo;
阿伊臉上閃過隱秘的笑容:&ldo;君公子現在是父親的客卿。煙煙,別亂說,老夫人會要了你的命的。&rdo;
&ldo;不會的。父親在。&rdo;煙煙回答,又說,&ldo;我們是姐妹。&rdo;
阿伊有些不安,煙煙捕捉著她的眼神,她無法逃避:&ldo;是啊,姐妹。&rdo;
煙煙好像有些開心,不再嚴肅的盯著她,她端起藥碗,用勺子舀了烏黑的藥汁,送到阿伊的嘴邊。
煙煙為什麼要說這些?她的性格越來越古怪,有時候讓阿伊覺得害怕。這還是曾經懦弱的小煙煙麼?還是那個任著夫人拿捏的煙煙麼?
&ldo;妹妹睡了麼?&rdo;門外有女子在問。
煙煙前去開門,玉釵捧著幾包藥走了近來,四處打量著:&ldo;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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