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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身後,連惜無力地癱坐到座位上,絕望地閉上了眼。
副校長……汪培民,汪臣的父親,徐如華的丈夫。
17猜忌
徐如華站在門外,聽著屋裡一聲聲壓抑的哭泣,心裡也不好受。其實,是她故意誤導了連惜。剛剛李思思的確是為了鋼琴比賽的事情而來,不過卻不是來爭保送名額的,而是說她畢竟是賽上選定的冠軍,如果要保送連惜,能不能從別的方面補償她一些。比如,透過學校請傑斯特老師指導她幾首曲子之類的。
這個要求也不過分,再加上有兒子敲邊鼓,徐如華便這麼應了下來。而她之所以沒有解釋,卻是出於私心的。
自家兒子和小惜的感情一向很好,一度都到了談訂婚的地步,可是前陣子小臣也不知中了什麼邪,突然就說不要連惜了,還莫名其妙地跟李思思走近了,不管她怎麼問都不肯說原因。
不過年輕人嘛,難免吵嘴拌架,無論是為什麼,只要有一方主動去談,也就離重歸於好不遠了。既然兒子死也不肯邁這一步,那隻好委屈小惜了。徐如華暗暗嘆了口氣,在心裡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為未來兒媳扳回這一局。
不得不說,徐如華真的是很瞭解連惜。連惜就是一個堅韌的,認準一件事就死不回頭的倔姑娘。她覺得那個名額是自己的,就會想盡辦法奪回來。
哭夠了,她擦乾眼淚離開辦公室,決心去找汪臣理論。問了幾個同學,有人說在校門口看到了他,她馬上就趕了過去。到了那裡,果然見到汪臣和李思思站在大門外,正要上一輛計程車。連惜立時大喊一聲,&ldo;汪臣!你等等,我有話要跟你說!&rdo;
汪臣和李思思應聲回頭,就見連惜氣喘吁吁地朝這邊跑來。李思思立刻撅起嘴,不高興地拉住汪臣的手說:&ldo;學長,我們走吧,你不是說要送我去練琴嗎?&rdo;
&ldo;這……&rdo;汪臣遲疑了。
&ldo;我……我真的有很重要的話要和你談!&rdo;這廂,連惜也跑了過來,她一手死死扯住汪臣的另一手腕,一手拄在膝蓋上,彎著腰,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頭髮混著汗水散亂地黏在鬢角處,樣子極為狼狽。汪臣看在眼裡,心裡莫名一痛。
&ldo;思思,你先自己過去好嗎?我等下就去找你。&rdo;他終於下定決心,轉臉看向李思思,安撫地拍拍她的手。一顆心卻早落到了旁邊的連惜身上。人就是這麼矛盾,越是恨的,越是放不下。
&ldo;……那好吧。&rdo;李思思滿心不情願,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局面,也不想因為一點小事就惹汪臣不悅,只得強擠出一絲笑,獨自離開了。
望著計程車走遠了,汪臣轉過身,故作冷漠地對連惜道,&ldo;找我有什麼事?&rdo;
這些日子他也想了很多,想到連惜的條件和為人,想到連惜在李家的處境,這個女孩打從骨子裡散發出的乾淨氣息,是無論如何也抹不掉的。作為一個寄人籬下的養女,當受到主人家兒子騷擾的時候,尤其又是在高考前夕,她除了暫時忍耐還能怎樣呢?真鬧出來了,名聲還要不要?
她的小惜絕不是什麼y娃盪婦,否則,又何必選擇那個跛腳的李銘宇?學校有錢有貌也喜歡她的男生不是沒有。所以,她只是做錯了一件事,就是不夠相信他,面臨困境時沒有向他求助。
這麼一琢磨,汪臣的憤怒便大多被心疼給取代了。如今,他只差一個臺階,只要小惜跟他認個錯,以前不管發生過什麼,他都既往不咎了。
汪臣滿心期盼著連惜能和他服軟,可是沒想到,等來的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