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頁(第2/4 頁)

著他，依舊是恬淡的笑，&ldo;沒錯。從頭到尾，我都沒有背叛過你。&rdo;

&ldo;錄音裡的話，是葉修澤模仿我的聲音說的。&rdo;她靠近，葉文彰情不自禁地後退。

&ldo;去荷澤的車票是汪臣給我買的，而他也不過是被劉嫂利用了罷了。&rdo;她再次上前一步，幾乎貼著男人的面，柔軟的唇裡吐出刀鋒一樣尖銳冰冷的事實。

葉文彰站立不住，身子一軟，坐到了沙發的扶手上，目光呆滯。

&ldo;對了，你知道劉嫂是誰嗎？&rdo;連惜卻沒有停止，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臉上的笑容越發柔美，輕聲細語道，&ldo;她是劉秉承的妹妹，是你親自將這個jian細放到我身邊的……&rdo;

女孩軟軟糯糯的話，此時就像鋼針一般，狠狠扎進了葉文彰的心，一字一針，針針見血。

他控制不住地抬起雙手，捂住自己的頭，指骨神經質一般地彎曲，揪住頭髮，然後慢慢地蹲下來，背靠著沙發，雙手捂住耳朵，想要將那些刺得人生疼的話隔絕在外面。但是沒有用，連惜的話，還是清清楚楚地飄進他的耳朵裡，一字不漏。

&ldo;你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劉秉承為什麼要跟葉家過不去，不過劉嫂告訴我了。&rdo;

&ldo;原來他才是葉修澤的親生父親，是你們葉家搶了別人的媳婦，怪不得他要花二十年的時間去復仇。&rdo;

&ldo;但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那些老掉牙的故事，為什麼要牽連到我身上？我做錯了什麼？&rdo;

連惜推推他的胳膊，也跟著蹲了下來。他看著她，女孩臉上的表情有些無辜，更多的卻是茫然。

&ldo;你到底為什麼要把我關到精神病院啊？為什麼要讓那些壞人逼著我吃藥？&rdo;她吸吸鼻子，像個迷路的孩子，環住自己的肩膀，坐到了地上，雙眼空洞地看著天花板。

&ldo;你知道嗎，我真的差一點就瘋了呢，有一陣子，我老是控制不住地大笑大哭。明明聽得懂周圍人在說什麼，可是我回答不上來，那些護士就會笑我，說我終於變成了一個傻子……&rdo;

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去，每次翻開都鮮血淋漓。

連惜原本以為，當真相揭開的時候，她會失態地痛哭流涕，會瘋了一樣地狠狠扇葉文彰幾個耳光，以洩心頭之恨。但當這一天真的來了，她卻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那麼憤怒了，只是覺得悲傷，亙古的荒涼，心荒蕪了。

她閉了閉眼，摸摸自己的肚子，嘆息一般道，&ldo;還有我的孩子，你親手殺了他，這也是你的孩子啊。葉文彰，你怎麼就那麼恨吶……&rdo;

而葉文彰，根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覺得疼，疼得狠，像是有人拿了一把帶著倒刺的木棍，使勁兒捅進了他的心窩裡，用力地絞著。

他一手摁在了心口，喘不上氣來一樣，從喉嚨裡強擠出一句話：&ldo;別，你別說了。&rdo;

連惜偏頭看了他一眼，眸子裡帶了點可憐，竟真的不說了。

她抬手摸摸他的臉，輕聲問：&ldo;你疼嗎？&rdo;

眼淚和鼻涕一下都流了出來，葉文彰從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麼無助，他拼命點頭，只會點頭，一個字也答不上來。這一刻，如果連惜願意抱緊他，告訴他剛剛的一切都是假的，那麼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真的，他什麼都不要了。他寧可連惜是真的背叛了他，寧可她就是要跟葉修澤走，都沒有關係，只要別這樣，別給他這麼殘酷的事實。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