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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之前看到過的一些……不怎麼令人愉快的片段吧。

他這麼一說，林淼也的確感覺到自己累了，現在的她就是個普通人，可沒修士那麼好的精神，立刻就湧上了一個結結實實的呵欠。

謝長寒笑了笑，從雜物間找了條新毛巾給她，讓她去浴室洗澡。

林淼鑽進浴室，沒一分鐘又鑽出來，從門邊冒了個頭：&ldo;那個浴缸就是你平時休息的地方?&rdo;

&ldo;……對。&rdo;謝長寒愣了愣，&ldo;怎麼了嗎?&rdo;

&ldo;沒什麼。&rdo;林淼又鑽了回去。

這一次她沒再出來，浴室裡很快響起水聲。

謝長寒笑了一下。

和旖旎的念頭無關，他單純地很享受這樣的時間‐‐家中有兩三個人，除自己以外，還有其他人在按著自己的步調生活。

互不打擾，又互相關懷著。

前陣子照顧林淼，因為是在林淼家，他時常拘謹，這會兒回到自己家感受又不一樣。

師叔不在的時候有林淼在，這間房子就不顯得很空。

&ldo;人間煙火氣&rdo;是個很複雜的詞，它很抽象，多了讓人有種掙脫不開泥沼的窒息感，少了又會讓人有過於寂寞的窒息感。

總之，多少都不行。

現在這樣挺好。

笑完，謝長寒慢條斯理地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無奈地說：&ldo;修行先修心，想什麼呢……&rdo;

顯然，想太多於他而言不是個好兆頭，影響修煉進度，為了讓自己排除雜念，他轉頭去了雜物間收拾東西。

如果要重回故地，還是需要做不少準備的。

謝長寒依稀記得，當時不遠處的山裡‐‐也就是葛清夕撿回謝長寒的山裡‐‐總有詭異的動靜，那會兒他剛剛醒來，記憶和認知幾乎都是新生兒的水平，從前那滿身的修為得慢慢撿起來，異常情況都是入了夜以後葛清夕獨自進山收拾的。

他可能自以為瞞得很好，其實謝長寒經常午夜夢回聽見他出門的聲音‐‐畢竟對一根藕來說，睡覺不是必需品。

就在他整理要帶的東西時，林淼快速地洗完了澡。

可惜沒有換洗衣服，她只好重新將那身有些髒了的睡衣穿回去，邊走邊喊：&ldo;長寒?……人呢?&rdo;

&ldo;我在這兒。&rdo;謝長寒喊了一聲。

她循聲而來：&ldo;你在整理行李?&rdo;

&ldo;嗯。&rdo;謝長寒一樣樣點給她看，&ldo;黃符、硃砂、線香、紙錢……&rdo;

林淼沒說話，往裡走了兩步，從一堆雜物中間拿出了一件眼熟的東西。

七星盞在謝長寒這裡放了好久，她差點把它忘記，不過現在，它看上去有點不一樣。

&ldo;嗯?&rdo;謝長寒看見那個七星盞的樣子，愣了一下，&ldo;裡面的東西是不是變多了?&rdo;

林淼神色凝重了起來，點頭：&ldo;嗯，而且表面還變得……怎麼說呢，更光滑了?&rdo;

那凹槽中間半透明狀的東西已經佔滿約五分之二了，與此同時，黑色的底座部分迎著光看，反光比之前要強烈得多，就好像抹了層油一樣。

&ldo;我記得剛把它從庫房拿出來的時候，還是灰頭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