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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能把馭鬼術學成一半的族人都少。這套馭鬼術倒是真精妙，但更注重外力而不是自身修為，所以我覺得……應該是沒出過仙人的。連真飛升的前輩都沒出過，哪來的神器能落到我們家?&rdo;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目標單元樓，謝長寒照舊摸出羅盤開始檢測，兩根指標在他的命令下悠悠地轉動起來。

&ldo;何況，七星盞上那根燈芯根本就不導熱，我試過，如果灌燈油進去，放根棉線還是可以點著的，說明那東西根本就是個無用的擺件罷了。&rdo;

林淼有些站不住，乾脆在臺階上坐了下來，看著謝長寒忙活。

羅盤還是那個樣子，兩個針轉啊轉的，最終也沒停下來。

她忍不住問：&ldo;它真的沒有壞嗎?&rdo;

&ldo;沒有。&rdo;謝長寒搖頭，&ldo;這樣是正常的，人間哪有那麼多陰氣重的地方?早亂套了。這方羅盤我用了好些年頭，小範圍內的陰氣探測從來沒有不準過。&rdo;

林淼疲憊地閉上了眼，把頭靠在樓梯欄杆上：&ldo;看來又是白跑一趟。&rdo;

謝長寒好脾氣地笑笑：&ldo;查案就是這樣的，但人間事鬼差不方便管，也是給我們這些人一個攢功德的機會。&rdo;

&ldo;我家不走飛升路，&rdo;林淼閉著眼，興致缺缺地說，&ldo;攢功德有什麼用。&rdo;

&ldo;那你最開始又是為什麼願意跟我一起查這個案子呢?&rdo;

&ldo;……一言既出，&rdo;林淼睜開眼，對上他的眼睛，&ldo;既然，林家立過誓要守護北城區百姓，那就……&rdo;

他站著，她坐著，一個居高臨下，一個向上抬眼，謝長寒總覺得對視的時候，她看上去有點委屈，還有點咬牙切齒。

像是要說&ldo;打人不打臉&rdo;。

他不由得莞爾，煞有介事地點點頭：&ldo;哦，責任感，我明白‐‐那咱們就繼續查吧?&rdo;

林淼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直想嘆氣。

謝長寒大概是個&ldo;心繫蒼生&rdo;的人，即使一個點的嫌疑排除了，這條線已經連不起來的情況下，還是堅持要去後面兩個地方排查。

等他們終於來到鐘樓，天已經矇矇亮了，林淼的雙眼都快睜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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