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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王蔓言一如既往的噼裡啪啦一大堆,奚忘罕見的按下了一個【嗯。】
王蔓言怔了一下,她看著奚忘對自己的回應。
心裡直喊:我的下巴,我的下巴。
平日裡自己這種帶這些不切實際的大膽無情言論奚忘統統都會當做屁一樣無視掉,怎麼這次偏偏回復了?
難道她真的要像自己說的那樣做?
王蔓言:【你真的要這麼做?】
奚忘看了眼王蔓言的疑問,沒有再理會。她看著在清湯中起起伏伏的嫩粉色蝦滑,靈巧的夾起了一顆,放到了鹿鳴的盤子裡。
鹿鳴沒有想到這蝦滑還有自己的份,更沒想到這是奚忘給自己準備的。
奚忘給予鹿鳴繼而連三的美好,讓她覺得自己快要被今日的幸福淹沒了。
一枚梨渦在嘴角旋起,鹿鳴道:「謝謝,奚阿姨。」
奚忘一如既往的沒有回應鹿鳴,將剩下的另一個蝦滑放到了自己盤子裡。
小姑娘那旋起的梨渦似乎乘著一彎淡酒,沒得讓奚忘有些上頭。
王蔓言也放下了手機,她早就看出來奚忘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這孩子對奚忘來說還真的是有些特別。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奚忘會為了一個人這樣大動肝火,原本打算徐徐而治的事情,手起刀落,沒有給柳家留任何喘息的機會。
奚忘就像一隻慵懶的貓,在奚曖葬禮回國,她就可以將柳家這隻老鼠治死,但是她沒有。
她將柳家對自己做的事情加倍奉還,反覆地玩弄,折磨得對方大起大落,備受焦灼。
只是這隻老鼠有病,咬了貓最珍視的人,最後被貓一爪子拍死,也是自尋死路。
只不過,不怪老鼠看不清,就連王蔓言都沒有意識到那個叫鹿鳴的小姑娘對奚忘是這般的重要。
亦或者……
王蔓言看著坐在對面喝著檸檬水的奚忘。
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在連綿不斷的蟬鳴聲中,鹿鳴的暑假結束了。
高一開學的第一天,鹿鳴穿著昨晚精挑細選出的一身淺藍色海軍風連衣裙,下了樓。
餐桌比往日要豐盛一些,許姨做了鹿鳴最喜歡的草莓兔子麵包,小兔子的頭上還用抹茶醬畫了一個精緻的實驗中學的校徽。
不用說鹿鳴也知道這隻小兔子就是自己。
只是,鹿鳴發現桌子上有一杯牛奶,卻不見奚忘每天早上都喝的美式咖啡。
鹿鳴:「許姨,奚阿姨呢?」
許姨:「小姐今天公司有個會,她一早就走了。」
鹿鳴聽到許姨這句話有些失落,「哦」了一聲就用起了自己的早餐。
可能是注意到了鹿鳴的失落,許姨又補充道:「小姐還讓我轉告給你,祝賀鹿鳴今天成為了一名高中生。」
「謝謝許姨……奚阿姨。」鹿鳴說著,臉上露出幾分笑意。
她知道這句話是許姨補充的,奚阿姨才不會專門為了這樣一句話讓許姨轉告的。
可能是開學的第一天沒有見到奚忘,鹿鳴的興致有些缺缺。
她尋著一早通知來到了新的班級,黑板上投映著一份座位表,鹿鳴名字在教室右側的第四排,一個靠窗的位置。
班裡已經有了不少同學,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這麼一個新進來的同學,窸窸窣窣的討論聲音傳入了鹿鳴的耳朵中。
「有點矮唉。」
「她好瘦啊,你看她的腿。」
「感覺有點營養不良的樣子。」
……
這樣的議論聲讓鹿鳴有些不好受,她極力無視著這些聲音,數著排數走向自己的位置。
她告訴自己不要害怕這種事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