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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如竹如畫的眉眼,如山間晨霧的氣質依然吸引著謝斯的眼神,可他總覺得青年又和他之前認識的有所不一樣。
謝斯想了想道:「你多吃一點。」
「阮涼說你多吃一點,她明天還要稱體重的。」謝斯說完之後,便後悔地蹙了下眉,好不容易她不在這裡礙眼,他怎麼還主動提起了她呢。
但是即使謝斯如此說,阮陽依然懶散地放下了筷子,並沒有胃口。
而謝斯這一頓也同樣沒有昨日吃的多,本來覺得阮涼不在,應該更愉快才對,但那種氣氛還不如阮涼在的時候。
阮家阿姨做的菜也不如阮涼做的好吃。
奇了怪了,明明人家拿了許多證書的做飯阿姨才是更專業的,竟然被阮涼那個才摸鍋鏟幾天的人給比了下去。
謝斯覺得天天懟他,說話嗆死人的阮涼身上總算是有了一個優點。
阮涼這一玩就是一整天都沒有回來,直到謝斯晚上從公司回來沒有見人,直到整個天空都掛上了夜幕,也沒有見到人影。
兩人坐在客廳空對等人回來。
看了看錶,又看了看錶,謝斯終於撥出了電話,電話一接通,那邊的喧囂吵鬧便乍然躥了出來。
那邊的歌聲喧鬧入耳,謝斯瞬間便皺了眉頭,阮涼這是在什麼地方?
「阮涼。」謝斯聲音不愉,「你在哪裡?」
但是阮涼那邊嘈雜的卻聽不清他的聲音,又或許是玩在興頭上不耐他的打擾,謝斯只聽到阮涼匆匆說了一句:「在外面玩,晚點回去,先不說了啊。」
就這麼一句就結束了通話,在最後謝斯還聽到了有人叫阮涼,那聲阮小姐聲音磁性又年輕,而且像是湊的很近,因為他都能聽清。
謝斯木著臉,對阮陽道:「她說還要晚點回來。」
阮陽也又看了看錶,道:「知道她去了哪裡嗎?」
「不知道。」但肯定是糟心的地方。
最後那道磁性年輕的聲音讓謝斯非常介意,胸腔堵得慌。
兩人在客廳也沒有一個要去休息的意思,最終謝斯忍不住那股鬱氣,對阮陽道:「你覺不覺得阮涼這段時間變化很大?」
動不動就嗆聲,甩他臉色就不說了,還大半夜不回來,以前明明是個乖乖女,以前……眼中明明對他柔情似水。
絕對不可能會出現今晚這樣的事,若是以前,他一個電話,阮涼肯定會馬不停蹄地趕回來,而且也會在家裡等著他陪著他,壓根就不會玩到大晚上也不回來。
阮陽摩挲著茶杯回答謝斯的問題:「變化挺大的。」
「變的體貼了,關心照顧人了,長大了。」
阮陽的回答,讓謝斯瞠目結舌,明明應該顛倒過來才對。
阮陽抬眼向謝斯看過去:「結婚了,變的懂事了,知道照顧人了,這並不是讓人開心的事,也不是讓人高興的變化。」
「我更願意她還是結婚前,無憂無慮,沒心沒肺的阮家大小姐。」
雋秀的青年潤雅的眉眼此時竟給人一種沉甸甸的壓迫感:「我不希望你有欺負他。」
謝斯愣了一下,之後道:「我沒有。」誰欺負誰啊?阮涼現在脾氣可比婚前大多了。
但是想到他和阮涼結婚的真相,謝斯又有所心虛,避開了青年的眼神。
阮涼回來的時候,客廳裡已經沒了人,但還留有燈。她輕輕回到自己房門前,開啟房門,謝斯竟然還沒有睡。
謝斯眼神如掃描機似的,在阮涼身上上下掃了一圈之後,看著阮涼微微燻紅的臉頰,沉聲道:「你喝了酒?」
謝斯可還記得阮涼當初口口聲聲說討厭他喝酒來著。
阮涼:「嗯,推不過,喝了一杯。」但是那一杯就讓她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