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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放下探馬,猛地拔出長劍,喝道:“匈奴人殺我樓蘭兄弟,今日之戰,死戰而已!”
“死戰!死戰!死戰……”樓蘭城頭吼聲一片,驟然間將鐵蹄聲壓了下去,聲音中夾帶著無邊的仇恨。車護一聲令下,樓蘭城頭如走牌九一般亮起了一圈火焰,滾滾的濃煙在風中拉扯著,如同樓蘭人心中的仇恨,一會兒功夫便漫延到全城。
開始煮油了。弓箭手忍不住從箭垛邊上探出個頭來,對匈奴兵瞄了再瞄,雖然,夜色之中還見不著人。
傅介子看著死去的探馬,心頭也升起了戰爭的狂意,但他積年征戰,早已經波瀾不驚,比這大的陣勢他也見得多了,看著死去的探馬,從私心上講,他心裡面反而踏實了許多,樓蘭人的仇恨一被激起來,立場也就穩了,他要做的事情就簡單得多,用車護的話講,死戰而已。
奔襲而至的匈奴騎兵在樓蘭城外一里列陣以待,馬匹顯然是在馬兒盹休整過,從聲音中就聽得出來,正當興奮的勁頭上,鐵甲摩擦的聲音如同戰爭的咒語,讓人打心底感到不安。
匈奴騎兵全是精騎,是一支可以日行四百里的奇襲軍隊,這種騎兵兵團不必去探,其後必有援軍帶足輜重物資在後接應。
傅介子一眼便看了出來,在軍隊之中,這樣的一支軍隊的軍費開支是普通兵種的五到十倍,相應的,部隊的攻擊力也同樣是一軍之中最強的,人數要求不多,卻是一軍之魂。任何一支部隊要在亂世中稱雄,騎兵是必不可少的,特別是裝備精良的特種騎兵。
而傅介子在大漢時所率的北地大營,正是這樣的一支騎兵,他知道這種騎兵有一個最大的弱點。
轉眼已到五百步之外。
這是弓箭的最大射程。
樓蘭城頭被照得如同白晝,城下五百步之外的匈奴騎兵也可以盡收眼底,整個騎兵分作兩大部,狼頭大旗在風中獵獵作響,中軍在騎兵的最前面,這是匈奴人打仗的一個傳統,主帥從來都是身先士卒。
樓蘭城上一片騷動,有人忍不住已經試著開始射了。
傅介子喝令眾軍聽令,沒有得到命令誰也不許放箭,戰事一觸即發。姬野也掣出長劍,鐵著臉道:“當了一輩子將軍,這回也該出手了!”車護將軍令人喊話,對匈奴騎兵開始質問。
傅介子聽不懂,但三句話不到,匈奴騎兵中軍大旗一揮,城下喊殺聲雷動,大軍迅速分開,十人一隊,百人為伍,兩個千人為大隊,如鱷嘴般佈陣開來,背掛箭鏃,腰懸弧刀,在夜色之中閃電奔襲。無數的箭羽直衝城牆,天空之中盡是利箭劃破的聲音,許多樓蘭人沒有經歷過大戰,一時不知如何躲避都中了箭。車護將軍有些急躁,大聲喝令:“放箭!”
匈奴騎兵顯然很有經驗,尚未衝到城前便已經散開了隊伍,以降低被射中的可能性,佔著天黑風大的優勢,很快便衝得近了,整個騎兵團以兩千精騎掩護,另著兩千人分成四個大隊,架著衝車、弩床、雲梯冒著炮火搶城,牛馬、駱駝載著大型衝車一步步向樓蘭城門靠來,衝車之上,十人一隊的弓箭手連珠射箭,以保衝車不受損壞。
另有小型的拋石機裝上碎石、牛油、白草,由四人一架,一人裝石,三人拉槓,十架一隊,近百架拋石機連珠向城頭髮去。一時間,樓蘭城頭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本來煮化的火油被拋上來的牛油點著,一口口的大鍋被砸得油湯四濺,反倒傷了不少樓蘭士兵,城頭上面潑了油後成了一片火海,城上之人不敢靠近,反倒方便了匈奴人搶城。
傅介子對火油著實不熟悉,不知火油的性子,以為車護將軍出了個好主意,正想看看,不料火油這東西,傷自己的人要比傷敵還多,當下下令加大弓箭手的力度,以圓木和碎石擊毀敵兵大型攻城武器。
姬野還沒上場便被火油燙了一下胳膊,罵咧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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