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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宴等著凌王來拜見,見到凌王妃後,他就失望了,不如綰綰十分之一的美貌。
蕭宴將目光收回,低下頭,抬手在手腕的紅繩上細細摩挲,掌心貼著紅繩,心口忽然暖了。
他復又抬首,看向凌王,寒暄幾句。
凌王是一美少年,站在凌王妃身側,生生將凌王妃比了下去,蕭宴在想,或許只有綰綰站在他的身側,才不會被比下去。
凌王在京中住了下來,拜見皇帝後的第二日就架著馬車,去道觀見秦綰寧。
自己一人去,還不帶王妃,蕭宴嗤笑兩聲,終是被動,讓人備馬,自己也馬不停蹄地趕去了。
周衛看著皇帝緊張的背影,到口的話說不出了,有要事啊,陛下。
終是快馬,依舊慢了凌王一步。山間依舊有積雪,白霧成霜,越往道觀走,越可見稀疏的人影。
站在道觀門口,就見馬車上大箱子小箱子往下搬,他站定後喘息須臾,抬腳跨了進去。
門後的積雪層積,枝頭仿若被壓垮了一半,蕭宴瞧見後就讓人趕緊清理了。
屋內暖氣融融,秦綰寧坐在炭火旁,面上笑容溫柔,凌王圍爐煮酒,想來是要暢談一番。
蕭宴大步入內,以主人家的姿態開口:「凌王怎地不帶王妃來玩耍?」
他一點都不生氣,甚至覺得自己才是這間道觀的主人,凌王不該喧賓奪主。
走到主座前,蕭宴理所當然地坐在秦綰寧的身側,端起她面前擺放的熱茶,飲了一口,溫茶入口,驅走身上的冷意,遍體生寒。
秦綰寧面上淡淡的笑意跟著不見了。
凌王將熱好的酒置於兩人面前,淺笑道:「王妃身子弱,路途奔波,在王府內休養。」
婢女將酒盞送上,並斟了兩杯酒,俯身退下。
蕭宴抬起酒盞,揚首飲盡,凌王起身給他斟滿,「陛下怎麼來了?」
蕭宴不是傻子,凌王是要灌醉他,他不會上當,而是笑著看向凌王:「想來便來。」
說話的時候,他打量秦綰寧的氣色,白皙如玉,比起在宮裡還要好一些,像是被山間歲月養得美麗了些。
凌王端起酒飲了一口,道:「臣弟與皇后敘舊罷了,陛下想聽也是無妨。」
秦綰寧笑著應下。
凌王說了許多揚州舊事,秦綰寧記得就說一句,不記得就沉默,兩人絮絮叨叨說了一個時辰。秦綰寧再側身去看,酒壺空了。
蕭宴將燙好的酒都喝了。
他伸手,握住秦綰寧的手,她的手柔膩溫軟,握著讓人感覺很舒服,蕭宴握著不肯放,他好像聞到了一股香氣。
剎那間,蕭宴瞬間緊張起來,他僵住了身子,慢慢抬頭,就對上了秦綰寧古井無波的眸子。
秦綰寧漆黑分明的雙眸裡並無笑意,也無溫柔。
▍作者有話說:
沒有捉蟲
第83章 八十三 []
兩個男人說了很久, 從軍事說到政事,再到芝麻大小的民間百姓間常說的街頭巷尾的傳聞。
秦綰寧得聽昏昏欲睡,依著坐榻就撐著小憩。
不知到了何時, 耳邊漸漸安靜下來, 秦綰寧想睜開眼睛看一看, 問一問凌王在京待多久,再問一問太妃身子可好。
不想, 眼皮太重,掙扎一番, 竟睜不開,話更是堵在了喉嚨裡。
蕭宴站起身, 當著凌王的面輕輕抱起秦綰寧,直起身,朝著榻上走去。
而凌王見到眼前合理中又透著不合理的場景,唇角溢位些諷刺的笑,秦綰寧躲來躲去,空頂著皇后的頭銜, 竟依舊待蕭宴如陌生人。
以為帝後和煦, 琴瑟和鳴,原來, 不過是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