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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二人同時沉默下來,族長夫人不想再等了,「此事就作罷。」
「不不不,不可作罷,大郎就大郎。」孫周陡然改口,拉著妹妹就改了主意,誇讚道:「秦姑娘美貌,配我們大郎是綽綽有餘,入贅便入贅,只要他二人過得好就成。」
趙氏成了啞巴,一聲不吭。
親事就算說定了,族長夫人少不得多跑幾趟,一來二去,將該說的該都說了,該要的禮也不能廢。
秦家是秦綰寧當家,當事人也好說話,秦綰寧看似柔弱,腦子很清醒,感情與理智分的清清楚楚,答應後,她又多問了一句:「孫家大郎遠在金陵,那可是榮華富貴之地,家中可做得了他的主?」
金陵城內紙醉金迷,美人與權勢都有,孫大郎十八就中了傳臚,可見是才學了得,前途不可限量。
榜下捉婿的富貴人家不少,倘若捉了去,可就會鬧翻天的。
秦綰寧思考一番,覺得有些操之過急。
族長夫人被提醒了,榜下捉婿的美事不少,倘若落在自己侄兒頭上也是錦上添花,她遲疑了。
對方不說話了,秦綰寧趁勢而為,「不如等孫大郎回來再說。」
族長夫人覷了秦綰寧一眼,溫潤如玉,綿軟中又見幾分青竹的節氣,行事謹慎,不驕不躁。
若非兩家有些血緣在,她都想給自己兒子娶回府,娶妻當娶賢,這樣的姑娘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那你等上幾日,我著人上京問一問,別出了差錯。」
「嬸娘便回吧。」秦綰寧朝著婢女揚起下顎,示意她們送客。
等族長夫人一走,她便躺回了自己的床榻,外面偷聽的秦玉章急忙跑了進來,「姑姑,他們打的一手好算盤,拿你當傻子呢。」
「無妨,本來我也想招婿,隨他們去。」秦綰寧懶懶散散,眼神卻極為明亮,她又不是傻子,孫家大郎在京內多半有親事了。
秦玉章氣得跺腳,「你知道還答應?」
「我答應了嗎?我沒有答應。」秦綰寧柔柔的笑了,孫大郎的親事任何人都做不了主的。
果然,過了三日,孫家都沒有動靜。
半月後,孫家大郎娶了新人,還是陛下賜婚,天大的榮耀。
秦玉章聽後站在樹下罵人,手指著樹,嘴裡念念叨叨,聲音不大不小,只有站在他身旁的珠珠能聽見。
珠珠歪了歪腦袋,「哥哥,陛下是誰?你為何罵他,他搶我們糖吃了嗎?」
秦玉章罵得口乾舌燥,停了下來,低眸看著珠珠:「他犯錯了,就該罵。」
珠珠沒有聽懂,還是點點頭:「該罵、該罵!」
這個『陛下』犯了什麼錯?
珠珠不明白。
兩日後,長公主府裡的人來送秋衣,還有些冬日裡要用的皮毛,貨物送下車後,長史親自遞了封信。
信上一句話:蕭家有子,入秦家贅婿,可否?
秦綰寧思索許久,不明白這個『子』指的是誰,便問長史。
長史搖首,「長公主未曾說過,我也不知。」
秦綰寧陷入冥思苦想中,蕭宴是絕對不可能的,皇帝入贅,必會引起動亂。
或許是凌王。
長史卻道:「長公主吩咐過,秋日裡寒涼,讓姑娘仔細些,至於孫家的事,不必在意。孫家的親事是殿下求陛下賜婚的,算是給孫家的教訓。」
秦綰寧擺手,她從未在意這件事,孫家拜高踩低就隨他們去了。
她的心思都擺在了這頁紙上,阿嫂何時偏袒凌王說話了?
第75章 七十五 []
秦綰寧不是死腦筋的人, 更不會選擇在一棵樹上吊死,她太過清醒,超脫一般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