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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瞬,她倆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震驚。
電梯裡只剩下陸沉和黎知若。
沒被摸,黎知若還是高興的,可剛剛說的叫什麼話,什麼他會鬧脾氣?
他明明從來都沒有鬧過脾氣!
黎知若心情有點不好,掙扎著從陸沉懷裡跳出來,不要他抱。
「怎麼了?」陸沉漫不經心地垂眼。
黎知若理都不想理睬,尾巴對著他,面對電梯門口蹲坐好,等待出電梯:「喵喵!」
陸沉身高優勢,一眼看到他的表情,嘴巴好像還嘟著的,毛茸臉挺嚴肅,耳朵豎起來,周身縈繞著一股「我在生氣」的氛圍。
陸沉忍俊不禁,抵唇憋住笑,眼睛卻看向一旁,故作嘆息:「果然鬧脾氣了吧。」
明明是自言自語,卻彷彿在跟剛才那女生說話。
黎知若臉一熱,轉身,抗議地抬起腦袋:「喵——」誰鬧脾氣!
羞窘又氣惱,恰好電梯門開啟,黎知若想也不想,一溜煙竄了出去。
陸沉臉色立刻變了,擔心貓亂跑,火急火燎走出電梯。
放眼四望,並沒有貓的影子。
陸沉腦中嗡地一聲,正要去找,忽然,身後傳出聲熟悉的「喵嗚」。
他腳步凝頓,不由回頭,貓正蹲坐在電梯門旁的牆邊,萌萌地瞅著他。
一臉的乖巧。
陸沉噎了噎:「……跑什麼跑。」
「喵。」沒亂跑,黎知若避開他火熱的眼神,頭扭向旁邊。
陸老爺子的病房在最盡頭,黎知若此時不要陸沉抱了,跟在他身邊。
樓層很安靜,床位比下面的少很多,適合調養心情。
陸沉停在病房門口,敲了敲。
片刻,有人喊:「進來吧。」
他推門,黎知若緊緊跟著,卻還沒看清楚床上的老人家,一道氣惱的聲音緊接著傳出:「小黎沒來?那你來幹什麼,滾滾滾!」
黎知若沒想到第一句話就和他有關,頃刻漲紅了臉。
陸沉早就習慣,聳聳肩膀,從善如流道:「您啊也別嫌棄,想見黎知若,直接開啟電視看唄。」他過去扶爺爺坐起來,熟練地在旁邊削蘋果。
老爺子瞪他:「你也知道自己遭嫌啊!」話落,拿起削得光溜的蘋果,吃得津津有味。
一老一少的互動看得黎知若低笑。
沒想到陸沉面對他爺爺是這樣的。
軟軟的還帶著點奶乎的貓咪叫吸引了陸老爺子的注意,狐疑道:「帶只貓來幹什麼?」
說著又開始瞪陸沉,老爺子神情嚴肅,瞪起人顯得更兇。
黎知若踩著肉墊走到床下,仰頭眯起眼睛,乖乖地沖他張嘴:「喵……喵嗚」陸爺爺您好,我是黎知若。
陸老爺子眼睛一亮,隨即板著臉,斜眼瞧陸沉,嫌棄道:「難怪是你養的,就會賣乖。」
黎知若眨巴眼睛,抬起肉墊摸了摸臉。
陸爺爺好像、不太喜歡他。
圓鼓鼓的耳朵朝前擺了擺,貓須軟噠噠地耷起,尾巴也垂在地面。黎知若不好再喵了,老實蹲坐在病床前。
貓的小反應陸家爺倆看得清清楚楚,陸老爺子嚴肅的臉微微僵裂,有點不自在,剛想說什麼,卻見孫子彎腰將貓撈進懷裡。
老爺子猛地一繃臉,轉眼瞅陸沉。
陸沉裝作沒看見爺爺的臉色,手指捏著貓的軟肉墊,薄繭的指腹揉得黎知若jio癢癢。
黎知若嗓子眼憋出聲低低的喵叫。
陸沉眼神微暗,倒沒再捏他貓爪,嘴角含著笑故意說:「這哪是賣乖,人本來就乖,您也真苛刻。」
老爺子臉一紅,被孫子說得想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