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悲慘的上輩子-2(第2/2 頁)
期間,被判了收贓罪。
在監獄踩了15年縫紉機,監獄裡日子雖苦,但張文東很喜歡這裡,監獄裡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
2014年,張文東頂著刺眼的陽光出獄了,監獄生涯讓他性子變得渾不吝嗇,偷奸耍滑,刑期愣是一年沒減。
出獄走了兩里路打了個車說了地名,打了個盹兒後到了地方,懵了,:“我xx小x崽x子,給我幹哪來了!這還是國內嗎?
周圍高樓聳立,街道上車水馬龍,熙來攘往的人群像潮水。記憶中的小巷子不見了,周邊的大排檔也沒了。張文東夾雜在人群中間亦步亦趨。
時代變化太快,沒辦法又幹起老本行,但今夕不同往日,垃圾不好收了,小區都進不去,好不容易混進去剛叫兩聲就被保安架走了。
只能撿垃圾了,每天行走步數10w+,苦哈哈幹了一天,飯都吃不飽,更不用說住的地方了。
想找個橋洞睡,橋洞里長滿了三角錐。找個公園長凳睡,半夜都有人趕。連獄裡生活都不如,但是自由誠可貴,再回監獄那也是不想的。
就這樣過了一年,張文東渾身髒汙,衣衫襤褸,滿頭野草般的亂髮和亂蓬蓬的鬍鬚,嘴巴咧開,牙齒斑駁參差。
背不住了,得離開了。
張文東在公廁對著鏡子剪了頭髮,颳了鬍鬚,再狠狠的搓了個澡。第二天穿上出獄時買的地攤貨,拿出剩下的錢,買了一張汽車票,回老家去了。
村口的桂花樹還在,枝繁葉茂,樹在就能找到家,走在水泥路上,腳下的硬實並不能讓張文東的心踏實,越走越快,原本明亮的磚瓦房變得印斑斑,院子長滿了雜草,階梯佈滿青苔,院牆倒了一大半,木門上孤零零的掛著一把鏽鎖,處處透著一股淒涼味道。
後來透過村裡的兒時玩伴瞭解到,父母已經去世幾年了,大哥小弟雖然在城市混得不錯,但沒有接父母去享福,七十來歲還在地頭忙活,年紀大身子骨不行,家裡田地還一寸不放,從早幹到晚,後來父親病倒了,沒一個月去世了,母親於半年後離開人世。
張文東在破爛的磚瓦房安家,靠撿破爛為生,不知道大哥小弟知不知曉自己回老家了,但是在老家生活了6個年頭,他們一次也沒回來過,更別提給父母上香了。
2021年,出門撿完垃圾的張文東回家感覺頭昏腦脹,嗓子如刀割,意識到自己可能感染疫情了,回家隨便吃了點,喝了口酒就躺床上了,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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