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第1/2 頁)
他還記得孩子們臨死前猙獰的表情,顯然不止是遭受了□□上的痛苦,精神上也受到了極大的摧殘。
所有人都在為尋找真相而努力,只有他擅離職守,因為風滿袖的一個簡訊丟下一切,跑來毫不相干的商業街。
風滿袖從角落裡繞出來,手裡還拎著那個紙袋,裡面裝著剛剛被穿在身上的那件女式風衣。風滿袖身上衣服已經換回了正常的男裝,臉上妝也卸了,原本蒼白的臉上泛著點紅,嘴唇上沒有一絲血色,看看電話又看看江豢的臉,似乎正在等待他的解釋。
「你早就看出來了,」江豢下意識地按了按自己的後頸,「你早就看出了被害人的死法是被人活生生扯斷了脊椎。」
風滿袖不置可否,順手把手裡裝著昂貴女裝的紙袋丟進不遠處的垃圾桶,沒答他的話。
指責風滿袖是沒用的,江豢手指指向後頸被風滿袖碰過的那一塊面板,質問道:「所以你想在我身上驗證什麼?」
風滿袖發出個小小的鼻音:「驗證一些錯誤的結論。」
這種對話方式是風滿袖最擅長的那種,原地打轉又不透露任何資訊,套娃接著套娃,能把人活活氣死。
江豢深吸了口氣,不打算再跟風滿袖這麼玩下去,正要發作,風滿袖立刻很有眼色地開口解釋:「我從見到屍體的第一眼就知道了被害人的死亡方式。兩種可能性,哨兵,或者力大無窮的巨人。世界上沒有巨人,所以肯定是哨兵。十二名受害者都是年紀相仿的孩子,人類順利生產十二胞胎的機率太低,不作考慮,所以孩子們的生母是多個母親。既然他們不是同一個母親所生,肯定要透過某種契機才會被同時聚集在地下室裡,比如拐賣。女性。女性比男性更容易讓被害者放下戒心,就像你剛才給出的反應,所以我初步推測,兇手是一名罕見的女性哨兵。」
其他人還在用老辦法排查死因,試圖尋找兇手留下來的證據,風滿袖卻已經跳過了所有步驟,直接開始對兇手進行心理側寫並尋找動機。
風滿袖還是風滿袖,這麼多年過來,一點都沒有變過,永遠可以透過現象直接看到本質。
江豢還在等著下文,他眼前面色慘白的男人卻不說話了,表情為難。
「但是呢?」他問,「我覺得你這裡應該有個但是。」
「但是我的推測是錯的,」風滿袖懊惱地用手背蹭了蹭下巴,無意識地撥弄著手指上的戒指,「不是女性哨兵。我忘記了女性哨兵和男性哨兵在生理結構上的不同,她們生來擁有更鋒利的指甲,根據我剛剛在你後頸上留下的指痕判斷,想要徒手將頸椎扯斷,手印的末端必然會存在割破面板的血痕,但實際上屍體的後頸並沒有這些痕跡,也就是說兇手並不是女性哨兵。」
江豢又摸了下自己的後頸,被風滿袖捏過的觸覺依舊停留在面板上揮之不去。
他話都湧到喉嚨口了,又被他原封不動的嚥了回去。理性上他知道現在一切以案子為重以找到真兇為重,可感性上他還是忍不住想質問,質問我又不是你的誰,你想驗證猜想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把我折騰過來,憑什麼拿我當實驗品。
憑什麼還敢噴著這款香水來到我的面前。
風滿袖張了張嘴,從對推論的解說中回神,盯著江豢發紅的眼睛看:「你有話要說,說。」
江豢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只說:「所以你打算怎麼做?要回現場麼?」
「你有話要說。」風滿袖不依不饒,又重複了一遍。
「沒有。」
「你有。」
江豢火起。
他嘶嘶地吸著氣,強忍住一拳揍在風滿袖那張若無其事的臉上的衝動,開口卻笑了:「好好好,大聰明,你說得對,我是有話要說。不過我也沒別的意思,風滿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