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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風滿袖的描述,江豢的腦海中也逐漸勾勒出一副場景——樓梯位於樓體外側,在後期改造過的建築內部,他隔著窗戶努力往客廳裡面瞧。
還行,不是戲劇化的失憶,他的大腦就像個圖書館,記憶仍舊好端端地放在書架裡,他只是暫時忘了該去哪層書架拿取。
本能告訴他,眼前的男人對他而言也是生命中很重要的人物,特別重要,重若生命。
所以他還需要一點額外的刺激,來幫助他回憶這人究竟是何許人等。
「但你不只是我的同事,」江豢篤定地說,「我們之間肯定還有別的關係。」
風滿袖差點沒繃住表情,抿了抿唇:「為什麼這麼說?」
「人有趨利避害的本能,我只是這裡出了點問題,我不是傻子,」江豢食指敲敲太陽穴,「雖然你說我是因為你的原因才受的傷,但我覺得這不是實情,因為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永遠不會害我。」
眼前男人的神色一瞬間變得無比複雜,蒼白的薄唇微微顫抖,像受到了某種極為巨大的打擊。
江豢:「我說了什麼不對勁的東西嗎?」
「沒有,」風滿袖勉強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匆匆忙側過身,好半天才轉回來,對江豢伸出手。
我們走吧。風滿袖說。我帶你回家,你跟不跟我走。
第48章
車子一路風馳電掣,開往江豢本該熟悉的地方。
這種與世界出現斷層的感覺十分奇妙,像時隔多年再次騎腳踏車,他的大腦已經不記得相應的騎法,可他的肌肉還記得。
他依舊沒搞清楚他和駕駛室裡那位自稱風滿袖的那人之間的關係,但他總覺得這種兩人一車,大半夜在城市裡飛馳的感覺熟悉得要命。
一路上風滿袖始終沒說話,但江豢總能感覺到這人始終在不停地藉助各種能反光的物件端詳他,而當他回看過去的時候,風滿袖又裝成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視線漫不經心地聚焦到遠方。
剛才江豢又用精神力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身體,細碎的傷口不少,不過大多已經處於喜人的癒合狀態,疼痛劇烈的部分主要是小腿前側的燙傷,也不深,只不過因為嚮導的身體癒合速度很快的緣故,他所遭受的疼痛度也被迫加倍,只要撐過去就能徹底好起來。
唯一的問題只有腦內那塊海馬體附近的淤血,那才是造成記憶障礙的元兇。
黑車很快停進車位裡,風滿袖俯身過來給他解安全帶,男人柔軟順滑的髮絲散發著一股熟悉又好聞的味道,江豢下意識屏住呼吸。
「我自己來吧,我還沒脆弱到這個份上。」江豢小聲咕噥。
聽覺靈敏的哨兵只當沒聽到,推門下車,繞到另一邊給江豢開門,打橫把他抱起來,又一腳踢上車門。
江豢:「!!!」
公主抱!這他媽是公主抱!放老子下來啊啊啊啊!!
江豢徹底麻了,江豢完全傻了,江豢被風滿袖抱著走樓梯上到家門口。
被放下來的時候江豢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半的他羞恥得要命,一半的他只想殺了風滿袖祭天。
然後更離譜的事情出現了,風滿袖一手牽著他,一手從口袋裡掏出了鑰……不對,是撬鎖工具,在他面前展現了驚人的單手撬鎖能力,咔噠一聲把門撬開,示意他往裡邊走。
江豢:「……………………」
他現在已經完全預測不出接下來的走向了,就算sehs有特殊豁免權也不是這麼用的,江豢已經腦補出了堂堂二隊隊長因私闖民宅而被人民公僕抓去吃公家飯的悲慘結果。
好在身後很快啪地一響,頂燈瞬間把方方正正的房間照亮。
房間內部的裝潢相當畫風清奇,牆上無數油彩配色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