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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滿袖淡淡移開目光,完全無視小男生拋過來的橄欖枝。小男生自討沒趣,哼了聲,扭著屁股走了,暴露出身後椅子裡滿臉無聊的江豢,正在喝橙汁。
明天大概有颱風席捲過境,以至於今天的太陽毒辣得要命,風滿袖扇了扇鼻子前面,小男生身上刺鼻的香水味揮之不去。
「小男生,嗯哼?」江豢遙遙瞥他一眼,沒什麼表情。
風滿袖笑了下,那點繃緊的神經瞬間放鬆,他一屁股坐進江豢對面的椅子裡,抓過江豢的手,小聲哼哼唧唧:「太難聞了……」
這意思就是讓江豢給他樹個屏障,像嚮導見到所有哨兵那樣釋放本能。
重逢時他怕被江豢發現他精神圖景裡那隻虛弱至極的黑貓,所以拒絕了屏障,結果卻傷了江豢的心,以至於從那以後,他曾經的嚮導很有自知之明,無論到哪兒都不再主動給他樹立任何屏障,讓風滿袖自己挺著。
但就像江豢總有辦法讓他聽話一樣,他也有辦法讓江豢心軟。
畢竟有好幾年的過去墊底,他們對彼此的瞭解就像左手瞭解右手,風滿袖擺出個委委屈屈的表情,盯著江豢看,並在心底開始倒計時。果不其然,幾秒鐘後有屏障隔開了嘈雜的環境,就連身上的衣服也不再劃得面板生疼,風滿袖眉目舒緩,閉著眼睛稍微享受了一會兒久違的寧靜。
然後猛地睜開眼,開始從頭解釋給江豢聽。
「我排查了黑暗哨兵阿黎的社會關係……」
窪口區魚龍混雜,房租便宜,治安也差,前幾年才被納入琅市範圍,被稱為琅市的貧民區。
既然是個髒亂差的地方,監控自然也少,像阿黎這種沒有在官方登記在冊的哨兵自然可以生活得如魚得水。
但同樣的,窪口區的人員流動性大,風滿袖沒辦法從常年輪換的鄰居中打聽到有關阿黎的情報,只能尋找黑暗哨兵身邊的穩定炮友,最後將目光鎖定在剛才那位小男生身上,並從二人的生活痕跡中很快推測出小男生的特點:拜金,自以為聰明,擅長偽裝戀愛腦釣凱子,熱衷於將有錢人玩得團團轉,出賣身體以獲取利益。
這種小男生並不難找,風滿袖只逛了四家奢侈品店,很快在第五家與小男生『巧遇』。
「對付這種自以為聰明的人,我有我的辦法,」風滿袖說得興起,戲劇化地拍了下桌子,把江豢的橙汁拍得溢位來些許,「我買下了他原本看中的項鍊。那是店裡最後一條現貨,小男生的本意是回頭讓現任凱子給他買,沒想到卻被我截了胡。我本來就想找他,所以故意多看了他幾眼,他果然跟過來了。只要你學會操縱人性,控制一個人就像嚮導用精神力控制一條狗。」
這比喻太怪了,江豢皺了皺眉。
風滿袖情緒癲狂的時候動作很大,要是隻有二人世界江豢也就隨他去了,但這是公共場合,注意到風滿袖言語奇特的人越來越多,江豢又幫風滿袖遮蔽了部分五感,讓這人沒有之前那麼敏銳,又或者是這人根本不在乎自己有沒有被圍觀,繼續滔滔不絕道:「他習慣性出軌,在和阿黎保持長期關係的同時至少與三名炮友進行交往,其中兩名互相認識,上週日他們三個見過一次面……」
停,夠了,車速有點快,這不是該在公共場合開的車。
「常年練習瑜伽,柔軟度很高……」
江豢對陌生人的性生活一點都不感興趣,尤其還是一位剛對風滿袖獻過媚的小零,最恐怖的是這些本該是個人隱私的東西居然是由這位號稱要追他的風滿袖口裡說出來的,江豢一點都不想聽。
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這種事情,那是在他們出遊的火車上,同列有兩位一直在吹牛逼的男性和一位表情為難的女性,風滿袖只出了一張嘴,生生用嘲諷的方式逼走了兩位男性,還覺得不過癮,想繼續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