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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傳聞的江豢笑得前仰後合,把風滿袖的『不行』拿到正主面前舞,風滿袖嘴巴撅得比天高,當即身體力行地證明瞭一下自己到底是行還是不行。
哨兵與嚮導之間的結合有兩種,一種是身體結合,一種是精神結合,普通哨向的結合通常轟轟烈烈,恨不得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生怕別人看不出兩個人的如膠似漆,緊趕慢趕趁著結合熱身體結合,好正式確認關係。
可風滿袖畢竟不是『普通哨兵』,連結合也不走尋常路,跳過了身體結合,直接和江豢精神結合,所以風滿袖才會對其他嚮導的嚮導素完全脫敏。
結合的那年江豢只有二十歲,風滿袖二十三,精神結合的感覺好得要命,江豢在風滿袖的眼睛裡看到了毫不掩飾的愛意,還是太年輕了,他那時候是真以為自己觸碰到了那人滾燙赤誠的靈魂。
所以江豢也從來沒想過,風滿袖這三個字兜兜轉轉,最後居然會與『前任』二字並駕齊驅。
但既然今天張慕陽問到這份上了,江豢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承認得相當坦誠。
小孩忐忑地咬了半天嘴唇,囁喏道:「……可資料上說,哨兵和嚮導之間的結合理論上是不能破裂的,不然……嗯……」
「暴斃?」江豢接上話,又看了眼表,「你看的資料不太準,結合破裂只會讓雙方進入哀悼期。哨向的結合大體上和普通人的婚姻一樣,領了證也可以離,只要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淡了,結合破裂是遲早的事情。人活著要往前看,好馬不吃回頭草,對我而言都過去了,你也別想太多,你是護衛,不會遇到這種破事兒的。」
這話說到這裡就夠了,他和張慕陽說到底只是上下級關係,他不太想跟下級八卦自己的私人情感關係。只是小孩滿臉委屈,江豢抬起手,頓了頓,最後還是揉了把小孩柔軟的頭髮。
「好了,先處理眼前的問題,說不定來得及吃個午飯再回組裡,」江豢邊說邊轉向那扇哨兵宿舍同款的紅木門,「介意放點血嗎?一點就行,塗到門把手上,再開門。」
張慕陽聽話,也不問為什麼,哦了聲,來到紅木門前,先關門,然後刺破手指把血塗在門把手上,在江豢的示意下擰動門把手。
滾滾血腥味湧出,江豢登時變了臉色。
他在塔裡學過根據血腥味判斷死亡人數的課程,依照江豢的推斷,下面絕對至少死了超過三個成年人。
江豢搶過門把手,砰地把門關上了,面色遊移不定。
他在普通人的世界裡偽裝太久了,幾乎快忘了腎上腺素瘋狂分泌的感覺究竟有多快樂。
血腥味尚在鼻前縈繞,江豢依舊盯著門把手,下巴對著張慕陽,一手按住小孩兒的肩膀:「張慕陽,你回車裡call組裡人,全叫來,把任務等級拉上a級。」
「那你呢哥?」小孩兒急忙問,「我跟你一起吧,按照規定,至少要兩個人一起行動啊。」
江豢搖搖頭。
規定是規定,現實是現實,張慕陽是很優秀沒錯,但在真正的哨向面前,護衛的自保能力幾乎為零,小孩兒幫不上忙,反而是個拖累,倒不如他一個人行動來得順利。
江豢咬了咬牙:「這是命令,張慕陽,動起來!」
張慕陽跺了下腳,到底還是聽了他的話,小跑著離開現場,江豢等到小孩兒的背影消失於視線範圍後才再次推開門。
陰風獵獵。
這血腥味兒實在是太重了,江豢微微屏息,敏銳地眯起眼。
原本是儲藏室的位置被空蕩蕩的迴廊取代,腳下臺階滑膩,顯然有精神力加持,江豢往下走了幾步,越走越黑,只有頭頂側方一扇蘊著精神力的破舊窗戶,作為迴廊裡的最後一道光源。
隻身下去太危險了,嚮導的身體比普通人強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