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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已有了離意。再過兩年,孃親也到了可告老稱退的年齡,那麼如今他便早做打算吧。
他思及師門。二師兄靜然習得幻術,可助他脫離眼前的困境。於是他與孃親商量斟酌,得一妙計,遂按計行事。
靜然習的這門幻術,名曰“祭天術”,是那冰極上人的師兄所授……一代只傳一人。名為祭天,是那習術之人修習之前,當發誓將童身獻出祭天,也就是終身不婚,且不得將此術用來作惡,否則必遭天譴。祭天術的精妙在於,能讓身臨其境之人,意識皆是按幻術之人所述記憶感受。彼時司馬恣曾問過那師伯,可否教自己這幻術,師伯搖了搖頭,道不可,且不說一代只授一人,習術之人還需心思純淨,而司馬恣那時,心中已滿滿是恨。
飛鴿傳書與靜然,靜然如約而來,且帶來本門武藝極強的三位師兄。
這日,天高雲淡,風和日麗。女帝叫人傳了例行彙報操練情況的司馬恣到御書房。門外忽傳打鬥聲,卻是有了刺客。刺客有三人,也不傷其他人,只打鬥後點穴制服,提劍直奔女帝而來,近衛迎之纏鬥,女帝已舉劍加入。近衛漸漸落敗不敵,當中兩刺客拿劍刺向女帝,女帝已是腹背受敵,□無術,說時遲那時快,司馬恣從門外奔入,因進宮不得帶武器,匆忙中用手臂替女帝擋下一劍,又護著女帝轉向另一方,卻聽一聲利器入骨的聲音,那司馬恣左胸已被穿透,刺客拔劍而出,當即鮮血如注,噴湧而出,女帝見狀發怒揮打,御林軍更是聞報圍來,三刺客見狀知勢不可為,遂逃竄而去,可惜的是堂堂皇宮,竟無人能擒得三人。
女帝見司馬恣倒在血泊中,心如刀割,上前將他擁至懷中,並喚速傳御醫。她原本是極欣賞這個男子的,孰料他竟不肯做自己的皇夫,於是對他百般猜忌,誰曾想今日這男子竟捨命相救,若是沒他,此刻倒在這血泊中的,該是自己了吧。心中百感。片刻,親衛已輕功將那御醫帶來,此時司馬恣已是奄奄一息,御醫把脈搖頭,女帝怒道,“若是他死了你便陪葬。”御醫當場連連磕頭,道確是不可活,只求女帝殺了她時不要連帶家人。見狀女帝知司馬恣竟然真的救不活,眼中帶淚,司馬恣虛弱的對女帝說:“陛下,臣能救得您,雖死無怨,請您放過御醫。告訴我孃親,將我葬在那終南山,那是我一生最喜的地方……”後又喃喃,聲不可聞。
司馬玄趕來的時候,司馬恣已然無息,身體微涼,見狀大哭。女帝安慰她節哀,又將司馬恣臨終前話轉告,並道:“司馬恣護駕有功,因朕而亡,朕必厚賞他,賜他一等忠義候,風光大葬,愛卿有何要求,朕必滿足。”
司馬玄只道這刺客不知何人派來,要是讓他們得知連司馬恣都歿了,這皇宮守衛堪憂。為了不長他人志氣,懇請女帝暫不宣佈司馬恣已歿之事,只道重傷。待刺客抓住之後再宣佈,血債血償,讓他們給恣兒陪葬。女帝聞言方覺司馬玄一片忠心,此刻竟還為她著想,心中甚慰,賞賜無數。
司馬玄帶著司馬恣回府,將其放入厚棺。連夜將棺送出城,運向那終南山。
彼時,真正的司馬恣易了容,正坐在運送棺木的車中。這確是他與孃親商量的苦肉計,棺中是他的二師兄靜然,刺客也是他的師兄。今日事,不過一場幻術,血是真流,卻是猴血,人並無傷。
他回首看向那繁華的炎京,今後與那裡再無瓜葛了,不覺輕鬆。他輕輕撫腹,暗道:“孩兒,爹爹終於可以將你帶到這個人間了。”只是長煙那,他還沒來得及通知,也罷,若是有訊息來,孃親也只會依計告知她重傷,當不會有事。眼下,孩子最重要。他的身體不能再顛簸,就生下孩兒後再找她,也給她一個驚喜吧。
男兒的心,是水晶做的
流地,夜。
這是長煙回流地的第一個晚上,剛剛她居然看到了流星,於是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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