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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毀約?”不知怎地,她似乎當真不把他詭異的外貌當一回事的這點,使他重新取回自在。
“從元日一直到月晦,哪裡不是濃濃的年節氣氛?我只是認為應該出去逛一逛,免得在屋裡悶出病來。”想來她不曾在屋子裡待上這麼久的時間,除非是替人看病。
“今天不過是第一天,你又睡到中午才醒來,不到半天的時間,就能讓你悶出病?”那麼他這個終年四季有大半日子都在家的人該怎麼辦?
“正因為我睡到中午才醒來才更可怕!從我醒來吃過午膳後,跑去找你說要上街晃一晃,你卻搬出那些什麼‘尤其是男人’的規定嚇唬我之後,我就一直一直一直一直坐在窗邊發呆,直到剛剛嚴兄來叫我用晚膳,我才發現浪費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在當屍體,這真的是很可怕的事!”廉欺世一手握著筷子,一手端著碗,連珠炮般說了一長串話。
“所以?”紅銅色的眼睛先是微眯,然後緩緩瞠起,雷觀月完全沒有被她激動的語氣感染,依舊冷靜自持。
“讓我出去看個花燈吧。”她輕快地要求。
雷觀月原以為在那義憤填鷹的辯論之後,她會用激烈的情緒爭取出門的自由,卻得到她愉快的笑靨,好似……他已經答應了。
說來,她從被帶回雷府後,便表現出一副逮到機會隨時準備逃跑的模樣,只是倒也沒真的逃跑過,對於他訂下的規定,也算是全盤遵守,否則不會詢問他的意思。
她不會大聲喝斥,把人當傻瓜地奚落譏嘲,不過會認真說明自己認為不對的地方,這點和他以前碰過的認為撒嬌撒潑就能隨心所欲的女人不同。
而他還不到不明理的地步。
“去問長風,如果他有時間陪你去,我沒意見。”他展現出自己的泱泱氣度。
“如呆爺肯多請幾個長工的話,我會很有時間。”嚴長風想也不想,立刻拒絕。
“親隨兼任總管,同時也是你的專屬廚子,專屬雜役,專屬護院,專屬鏍師,專屬婢女,專屬園丁,專屬跑腿,必要時還得身兼伴遊和雜耍藝人……我知道嚴兄非常忙碌。”廉欺世搬出今天才從嚴長風那兒聽來的一長串嚇死人的頭銜,“再說我都這麼大個人了,不會走丟的,自己一個人出門很安全。”
笑話,她以為他只是擔心她的安全嗎?
“沒人陪你就不能出去。”說穿了,他不放心讓她出去勾引男人。
“嗯……”廉欺世伸出兩指掐眉深思著,沉吟半響才提出折衷辦法,“不然,你跟我去?”
“爺和笙歌姑娘到坊裡走走,也好。”嚴長風的附和完全是為了自己。
元月都過了一半了,身為雜役,雷府的大掃除到現在還沒做完,昨天又因為主子的命令,他不得不先去打掃離雷觀月房間最遠,原本也不需要打掃的別院。
把主子趕出去,他的工作量肯定能減少許多。
雷觀月慢慢地抬起眉峰,“為什麼累了兩天了,我還得陪你去賞燈?”
“延壽坊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裡的花燈我沒看過,儘儘地主之誼,我想你不會小氣拒絕。”
“如果我度量就這麼小呢?”他慢吞吞地反問。
“不然我們在附近走一走嘛!”廉欺世退而求其次的說。
“爺若離開,屬下也會輕鬆點。”連嚴長風都決定倒戈。
雷觀月只是悶不吭聲地瞪著他們。
他猜想自己其實很容易被說服。
上元節的第一天,在嚴長風的幾句建議之下,他到了平康坊賞燈;第二天,為了找到那個和他有露水姻緣的女人,又到了平康坊,結呆卻是在大存福寺意外找到她;第三天,也就是今天,又被說服出來散步。
雷觀月一身出門必備的裝扮,雙手輕輕交疊在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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