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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收禮這回事很是忌諱，所以她也沒買很貴重的禮物。

送給紀父的禮物是一支鋼筆，紀母的是一條項鍊。

紀老爺子的不是從德國帶回來的，是她今早回家，顧老爺子知道她今天要去紀家見家長，便大手一揮讓她去自己書房拿一副字。

紀老太太的是一塊上等的和田玉，晶瑩凸透，手感極好。

紀老爺子開啟拿開那副字，見慣大風大浪的人也忍不住驚嘆道：「這是出自顧老之手？」說話的時候忍不住用手在紙上面撫著，但又害怕這會破壞紙張，想要抽手又捨不得，進退兩難。

「是，爺爺讓我帶來給您。」

「你是顧老的孫子？」

顧子墨點頭，見狀，紀老爺子的臉上又多了幾分笑容。

紀言律還沒看見過紀老爺子這麼笑過，就連他出國留學多年，學成歸來時，他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好好走以後的路。

晚飯過後，紀母拉著顧子墨的手直接上了樓。

紀母抱著一本厚沉沉的相簿放在腿上，翻開第一頁，「這是阿律剛滿月的時候」。

相片儘管已經過膠了，還是有些泛舊，但這也遮擋不了相片裡的嬰兒大笑的表情。

紀母又翻了一頁，「這是他六歲的時候。」

肉團團的嬰兒已經變成了一個小男孩，他背對著鏡頭，姿勢端莊地坐在椅子上，手握著筆，應該是在練字。

「當時他已經能夠會很多字了。」

「這是他高三畢業的時候。」

相片裡的男生五官已經張開了，臉上的表情如同現在一樣冷峻，不過大概因為年紀的原因，還是掩蓋不住他青蔥的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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