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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其實他也沒想錯，我們本來就是想建立&l;南山軍&r;的，只不過那樣的正規傭兵隊伍太過束手束腳，要百姓的口碑，要官府的認可，還要自己籌集資金，而且一旦亮相，必然成為所有匪寨的靶子，還不如佔個山頭自立為匪來得方便。其實我們現在跟他的期望也差不多嘛，只不過叫&l;南山匪&r;。&rdo;

&ldo;南山匪嗎？&rdo;周棠喃喃，一字之差，卻是正邪不兩立啊。

&ldo;更何況，你家小夫子確實厲害，明面上跟那些肥官和jian商周旋，暗地裡給我們弄來那麼多餉銀，別說養活這些&l;山匪&r;了，就是偽造一兩次洗劫行動也是綽綽有餘的。要不是他這麼能幹，我也不會臨時改變主意，把貧窮困苦的正義之師改為富得流油的山匪了。你看，山寨的弟兄們也沒什麼異議不是麼？可見我的做法多麼得人心。&rdo;方晉沒臉沒皮地勸慰著。

&ldo;你說的我都懂，但……&rdo;

&ldo;但你還是想瞞著他。&rdo;方晉搖著扇子嘆息，&ldo;王爺啊王爺，你真覺得你瞞得住？紙是包不住火的。慕權兄那樣敏銳練達的人，怎麼可能不起疑心？&rdo;

&ldo;我知道，我都知道。&rdo;周棠很是頭疼，&ldo;現在廷廷又回去了，那小子黏他，嘴巴又不嚴，我猜他很快就會過來興師問罪了。&rdo;

方晉戲謔：&ldo;王爺怕麼？&rdo;

周棠苦笑：&ldo;怎麼說呢，其實我也很想念他生我氣的模樣。&rdo;

沉默了一會兒，方晉說：&ldo;恕我鬥膽，想問王爺一個問題。&rdo;

&ldo;問。&rdo;

&ldo;王爺對慕權兄，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情呢？&rdo;

&ldo;……&rdo;周棠愣了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ldo;師生嗎？朋友嗎？還是臣屬？&rdo;

周棠笑著搖了搖頭，抬眼間眸光瀲灩，帶著少年人的熱情與微赧，說出的話卻很坦然：

&ldo;我對他的感情太複雜了，我自己也理不清楚。只不過，從我第一次夢遺開始，夢裡的那個人，就只是他一個。&rdo;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預告：

王爺，這是病，得治。【你這是想死麼預告君？

☆、第三十一章 不舒坦

&ldo;……&rdo;

幾聲蛙鳴在草叢中此起彼伏，仲夏夜的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隔壁的大屋裡有鼾聲震著窗欞，還有人起夜吹著口哨去撒尿。

其實十分吵鬧，但那兩人之間卻顯得極為沉寂。

方晉默默地把扇子搖了數十下，終於停了下來，輕咳一聲道：&ldo;王爺，您什麼時候開始……那個……&rdo;

&ldo;去年。&rdo;周棠自嘲地笑笑，&ldo;小夫子什麼都教我了，就是沒教過我這些，那時候我真是嚇了一大跳，還是老程告訴我的。&rdo;

&ldo;唔……&rdo;方晉沉吟不語。

周棠深吸著山風捎來的濕氣和涼意，任由思緒放鬆下來。

這件事在他心裡悶了很久，說出口才發現，並沒有什麼難為情的。

那個人不在身邊，總覺得心裡缺了點什麼。做事情會浮躁，睡覺也不安心。閉上眼就都是他的模樣，恍惚中還能聞到他身上的氣味，然而睜開眼的現實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