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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卿得知後問起他，他只搖頭，說洛平並沒有違規，也沒有用刑過度。

第二日再審時，那女子已完全變了一個模樣，目光呆滯，面色青黃，只在看到洛平時，眼中流露出怨毒和懼怕。

她對自己的殺人事實供認不諱，很乾脆地畫了押，寺卿給她定了罪，這個案子就這樣了結了。

有知道那晚拷問細節的官差說，洛少卿看似溫和，實際上有一副鐵石心腸，正直公正是沒錯，但手段太過陰狠毒辣，恐怕那副皮囊裡流動的血，都是冷的。

這些流言傳到皇上那裡，只博了一笑。

皇上說：&ldo;洛卿為人，朕心裡有數。既然大理寺卿都說他並無不妥之處，想必那些話都是些小肚雞腸的人傳出來的，不足為信。&rdo;

更不信這些流言的是周棠。

這些日子他已不再去掃荷軒，洛平不在那裡了，那地方對他而言就沒有了任何意義。

他把那裡的筆墨紙硯、桌子椅子、還有那隻喝茶用的小碗通通帶回了浮冬殿，每日上午自己看書學習，下午去朝陽宮晃蕩，傍晚去竹林練功，過得也挺充實，只在沒書看或者有問題要解惑的時候才去找洛平。

周棠從不大搖大擺地進大理寺找人。大理寺與翰林院不同，佈局沒那麼多彎彎繞，沒有文人偏愛的什麼亭臺樓閣、假山荷塘之類的，全部的建築都是方方正正中規中矩的，那個大院子裡也沒有任何裝飾，什麼人走上去都看得一清二楚，周棠不想冒這個險，暴露自己和洛平親近的關係，他還記得那個被洛平埋在竹林裡的警告。

於是他要見洛平時，就在大理寺後門的門當上壘三個小石塊，洛平看到後，便會在晌午時來到大理寺外的一處民居，在那裡見他。

這一日，周棠在屋裡巴巴地等著，看見自家夫子掩門進來，跑過去牽著他的衣袖，眯眼笑道：&ldo;小夫子，我們這樣是不是就叫做偷情？&rdo;

洛平腳下一絆，瞅著他哭笑不得：&ldo;瞎說什麼呢。&rdo;

&ldo;哦對了，偷情還需要這樣說，咳，死鬼，你想不想我？&rdo;

&ldo;……&rdo;洛平撫開周棠攥著他胳膊的手，無奈道，&ldo;小棠，你又看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書？&rdo;

&ldo;怎麼是亂七八糟呢，我看的是許公子的最新著作《紅杏出牆》，現在京城裡的少爺小姐都在讀，昨日我在衡兒那裡看見的。&rdo;

洛平板起臉：&ldo;你和皇長孫殿下年紀太小，都不該看這種書。&rdo;

周棠撇撇嘴：&ldo;開玩笑而已，小夫子你怎麼這麼死板。&rdo;

洛平知道他是好奇心重，也不想過多責備，只勸道：&ldo;許公子的書大多以情色為主，不是不讓你看，只是還不到時候……&rdo;

&ldo;哦？這麼說小夫子你也看過？&rdo;周棠興致勃勃，&ldo;我聽說你前陣子破了一起連環兇殺案，是個女子色誘了幾個壯漢，把他們挨個兒殺了？那女子也是紅杏出牆嗎？&rdo;

這是周棠從芸香那裡聽來的版本，芸香主要強調的是洛大人如何神武斷案，而他從其他地方聽來的版本中，說的卻是洛大人怎麼冷血無情。

他當然不相信小夫子冷血無情，只是他很想知道，那些流言是怎麼來的，難道小夫子得罪了什麼人，故意汙衊他麼？

洛平淡淡瞥了他一眼：&ldo;你想問我什麼，不用拐彎抹角。&rdo;

周棠頓了頓，忙道：&ldo;你別誤會，那些人說你的壞話我一句也不信的，我就是想問，你是怎麼逼那個女人招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