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第1/2 頁)
「……」輪到許冬藏沉默,她都把這事兒給忘了。
好傢夥,昨天的解釋今天直接全白費,反而坐實了假象。
許冬藏沉默許久,問起江聊行蹤。
小蓮嘆了聲,說:「王妃還不知道,王爺他一大早起來就病了。」
「啊?他怎麼了?」許冬藏覺得他不可能真的生病,他昨晚還能毫不費力把她打暈,就這麼幾個時辰的功夫,他還能生病?
小蓮欲言又止,「王爺一大早就起了,然後忽然就暈倒了。下人們去請大夫來瞧了,大夫說是感染了風寒。」
她說著,又覷了許冬藏一眼。
?他感染風寒就感染風寒,你看我幹嘛?多喝熱水啊,又不是我讓他感染風寒的……
小蓮忽然放低了聲音,湊到許冬藏耳邊:「奴婢覺得,可能是昨日裡你們在池子裡玩得太放肆了,這才……」
???誰在池子裡玩啊!!!
許冬藏無語凝噎,糾正她:「蓮啊,我再說一遍,我們是不小心跌進了池子裡,沒人會在池子裡玩泥巴的,只有小孩子才會玩泥巴!我們已經是生活自理的大人了!好嗎?」
小蓮哦了聲,又說:「那也許是昨晚……?畢竟王妃的睡相不太好,指不定是你搶了王爺的被子……」
越說越離譜了,「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會不蓋被子就著涼?而且我也沒搶他被子!」
許冬藏瞪眼,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現在怎麼樣了?」
小蓮答:「大夫說沒什麼大礙,只是王爺身子虛,可能要費些時日。」
聽見她說身子虛,許冬藏幾乎可以確定,江聊肯定是在裝病了。
他裝病肯定又有什麼壞心眼,估摸著是為了他的事業。
-
一聽說江聊病了,昨日那些官員們蜂擁而至,將整個院子都填滿,霎時變得熱鬧非凡。許冬藏作為江聊名義上的王妃,不得不在一旁陪著。
她在一邊站著,聽著他們恭維來恭維去,只覺得哈欠連連。
「聽聞王爺病了,下官實在惶恐。王爺可看過大夫?大夫怎麼說?可有大礙?」
「無妨,只是本王一直身子弱,昨日不小心跌落水中,又有些水土不服,才導致這病來勢洶洶,嚇到諸位了。」江聊說著,又柔弱地咳嗽起來。
許冬藏適時地表現一下妻子的關懷:「王爺,喝口水。」
「沒有大礙就好,倘若王爺有個三長兩短,下官等實在難辭其咎啊。」
「王爺也不要急,先將身子養好才是。」
……
如此重複了好幾波,終於送走了這群人。
許冬藏關上門,坐在一旁給自己扇風,「你不是說想早點解決這裡的事嗎?幹嘛還裝病?」
江聊道:「就是為了早些解決這裡的事,才不得不裝病。」
「哈?」許冬藏聳肩,「算了,搞不懂你們的心思。唉,我反正不是做官的料,我只想混吃等死,做條鹹魚。」
江聊聞言發笑:「那娘子只需要做個養尊處優的……」
許冬藏打斷他:「我不是說在你們這裡混吃等死。在這裡,哪怕是做個貴婦人,也要管一大家子事,還要應付太太外交,還得管丈夫的小老婆,一點也不清閒好吧。我只想回到我的家鄉,找個清閒的工作,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快樂地混吃等死。」
江聊沉默。
許冬藏嘆了聲,被這話勾起了思鄉情,「我告訴過你吧,我不是這裡的人。我來自於一個很遙遠的地方,遙遠到……不論車馬舟楫,都無法抵達,或許終其一生,也回不去的地方。那個地方很好,交通很便利。」
她一提起這些,話頭便止不住,滔滔不絕地講下去:「就譬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