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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偷偷把櫻花牌送進北國，這些就算了，我聽你的。可是現在，你竟然要我把你們兩個送進慈濟堂！你不給我的交代，我不會答應的。&rdo;

&ldo;我不需要給你什麼交代，把你派給我，是讓你聽命於我，不是讓你對我的決定指手畫腳。&rdo;伋川冷聲回應。

&ldo;你的決定？你的決定就是讓自己去送死？你的決定就是讓他恨你一輩子？&rdo;

伋川手上的動作滯了一下，茶水潑了一大半出來，他用袖子擦了擦水跡，反問道

&ldo;那我能怎麼辦？&rdo;

&ldo;我們還可以再找找，也許有別的辦法。找一找地日糙，那個老頭說的話也不能全信。&rdo;

&ldo;來不及了，櫻遠之和年柒暗中勾結已久，櫻帝在一旁蠢蠢欲動，錯失良機就是萬劫不復。&rdo;

那人還欲再勸，伋川卻突然咄咄逼人

&ldo;準備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讓我去送死嗎？怎麼刀架在脖子上，還允許我臨陣脫逃？早晚都是死，早一點熬完，我也得一個解脫。&rdo;

&ldo;……別說了。&rdo;那人艱澀地開口制止他，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伋川才輕輕說，

&ldo;他不會恨我的，&rdo;迎上對方疑惑的目光，&ldo;他會忘了我，忘了這一切，所有的仇恨都煙消雲散。&rdo;

&ldo;什麼！&rdo;

&ldo;凡是和我有關的事情，都不會再存在於他的記憶力。&rdo;

&ldo;可是，可是，你怎麼能？這樣還有什麼意義？&rdo;

&ldo;這樣很好。我，不想讓他多恨一個人，仇恨這種東西，不應該與他如影隨形。他只要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能保護好自己就可以了。&rdo;

那人搖頭

&ldo;我不懂你，我。&rdo;

&ldo;你不用懂我，照做就可以了。&rdo;

&ldo;我再想你確認一遍，進入慈濟堂，他與地日糙，地日糙與三足鴉的關係暴露無遺，甚至你都來不及找到櫻遠之陰謀的證據，他就會殺了你。你真的要這麼做？&rdo;

伋川沒有看他，而是盯著桌面上的紋路看了半天，才點了點頭。那人隨即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ldo;我會照著你的做。但是，伋川，你要明白，你也是有選擇的。&rdo;

伋川慘笑了幾聲，十分滲人

&ldo;選擇？你說的對，我有選擇。但是陸節有選擇，司允也有選擇，但是為什麼他們人人都說自己別無選擇？陸節明明知道鴉王的存在，可是為了萬無一失仍舊選擇了我，司允明明知道自己的兒子總有一天是犧牲品，仍然願意讓我多苟活幾十年。他們面對所謂的&l;別無選擇&r;的時候，何曾問過我有沒有選擇？還不如痛痛快快地來一個別無選擇。&rdo;

那人羞愧地低著頭，一言不發

&ldo;算了吧，我已經是一具殘缺不全的行屍走肉，又何必去為難一個一無所知的人。他要承擔的已經夠多了，我微不足道，就幫著做一點又髒又累沒什麼油水的活路，不是很好嗎。&rdo;

伋川恢復那幅吊兒郎當的樣子，眼角卻泛著點令人懷疑的紅色，那人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什麼。多說一句話，都是鞭打在伋川的臉上，嘲弄他這頭命不久矣的畜生。

第36章 琛弟琛弟

再次見到陸琛就是在安慶府，看見他從半空中摔落下來，他嚇得心都漏跳了一拍：安慶府混進了眼線。不管這個眼線是櫻遠之的還是櫻帝的還是別的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