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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很危險。」威爾說。

楚恪調侃道：「就為這個？那我應該立即辭職。」

威爾卻沒有笑。他注視著楚恪，沉聲道：「不，您不該。這件事是我的錯。」

楚恪覺得有點兒好笑：「想多了吧，這怎麼能是你的錯？指揮官是我。我沒有正確衡量形勢，導致自己受了傷。你只是個助理。」

「即便如此。」威爾說。

一陣沉默。

楚恪能感受到威爾的自責。難怪這傢伙從他醒來起情緒就不太正常。楚恪本來沒必要在乎這些，但他還是想說些什麼。或許是臥床養病的時間太無聊，或許是威爾那不復樂觀的樣子讓他不習慣。

「嘿，手給我。」楚恪說。

威爾一怔。

「手。」楚恪不耐煩地重複道。

威爾遲疑地把手伸過去。楚恪的右肩動不了，他換了個姿勢，用左手握住了威爾的手，趁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使了個巧勁兒，把威爾的手腕給扳倒了。

楚恪笑了：「看。」

威爾卻沒有說話，他注視著與楚恪相握的手。sy-1型賽博格的膚色比楚恪冷一些，交握的兩隻手像是來自人類與古羅馬時期的石頭雕像。

「您是如此美麗。」威爾低聲道。

楚恪假裝自己沒聽見這句話。他閉上眼，想著接下來的行動。醫生的下落，趙艾可的去向，西科系統、金湯安保公司、還有警署……精神上的疲倦和身體上的發熱讓楚恪難以清醒的思考，他又一次沉沉睡去。

楚恪醒來時，威爾正在閱讀某些材料。他似乎一直分心傾聽著楚恪的動靜，很快抬眼望了過來：「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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