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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雲馨靜靜的坐在床上半響,隨後猛然把床頭櫃上的碗摔在了地上。
「王阿姨,你怎麼可以騙人呢?哥哥說好了銀耳蓮子羹是給我做的,怎麼會全部都給文安呢?」
王阿姨咬著牙低著頭,臉色非常尷尬,不敢去看霍雲馨那張笑的非常牽強的臉。
霍雲馨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回應,哪怕心中再不願意承認,也知道這件事情恐怕就是真的了。
「怎麼會呢?是不是文安偷偷吃了!你們才這麼跟我說!」
王阿姨連忙揮手解釋,「不是的,小姐,真的是先生吩咐的。」
霍雲馨臉上殘留的最後一次微笑終於撐不住了,徹底沉下了臉,「我不相信,我要去看!」
王阿姨眼看著霍雲馨腿腳不方便就要摔在地上,嚇得連忙上去扶了她一把,卻被狠狠的推開了。
霍雲馨臉上沒有了往日那種大方得體的笑容,而是露出了一些猙獰。
王阿姨不敢去攔,任由她滑著輪椅去了文安的房間。
週一醫院還是人來人往的,墨紹林坐在病床前哄文清開心。
不得不說醫院的療養是有用的,文清情緒漸漸穩定下來之後,除了時不時長時間的盯著手鐲上的喜羊羊手鐲,偶爾也會和墨紹林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一下天。
墨紹林心才慢慢落回了肚子裡,中間因為擋不過母親一通又一通的連環催命電話,不得已只好匆匆的和文清說了一聲,就急急忙忙的回了家。
「你去吧,不用擔心我,這段時間真是麻煩你了。」
文清難得露出了幾次笑意,原本清秀的面容上雖然還露著蒼白,但是總算有了些人氣。
墨紹林略微放了心,又囑咐了醫生和護士幾句之後,急忙坐上了司機的車回家。
文清看著門口消失不見的身影,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
剛才和墨紹林說了許多話,不過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文清感覺到些許口渴,手顫巍巍的想要去夠床頭櫃上的杯子,卻發現自己還打著吊針的手,限制了自己的活動空間,只好作罷。
雖然緊急呼叫鈴就在自己的手邊,但是人家都在上班,就為了喝口水去打擾人家,文清覺得自己是幹不出來的。
心緒微微有些煩躁,文清索性重新躺了下來,靜靜的瞪著天花板,心裡面想著文安現在怎麼樣了。
結果沒過多久,人就慢慢睡著了。
霍懷瑾來到醫院之後,看見的就是文清安靜熟睡的樣子,心中難免鬆了一口氣。
他不明白,好好的上著班,怎麼突然心血來潮想要來醫院看眼文清。
能說服他的,恐怕就只有愧疚了吧。
霍懷瑾走進了病房,安靜的坐在了病床前的椅子上,靜靜的看著病床上熟睡的文清。
這個毒婦清醒的時候像個神經病一樣,睡著了倒是有幾分安靜。
霍懷瑾人生慢慢的從她的臉上掃到她的手上,最後落到了那個喜羊羊手鐲,有些失神。
前段時間霍雲馨「失手」打翻了一碗銀耳蓮子羹,燙到了文安的手,起了好大一個泡。
自己回去的時候,文安把自己鎖在房間裡,誰也不理,自己還是敲了好久的門,才讓文安把門開啟,發現孩子的水泡已經感染了,連忙請醫生過來。
僕人告訴自己是霍雲馨得知銀耳蓮子羹給了文安以後突然失態,坐上輪椅衝來文安的房間,不小心打翻了手中的碗,這才燙傷了孩子。
霍懷瑾想起自己去找霍雲馨要解釋的時候,自己的親妹妹用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睛看著他,他就下不了嘴就走嗎。
他開始懷疑自己把文安帶回來是否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帶著這種心緒工作了一整天,就連徐龍也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