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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哥哥公子糾,還差點派人射殺自己,所以一時間齊魯交戰不休。魯莊公用國人曹劌為將,在長勺之戰裡不遵守當時的戰爭規則,僥倖勝了一局,之後卻連續三次敗北,喪師失地,被迫簽署城下之盟。
然而在盟會的壇上,曹劌客串了一把刺客,執匕首劫持了齊桓公,威脅齊國還回了魯國失地。這一事件,加上之前的“曹劌論戰”,他自然有資格入傳。
“刺殺公子成的趙氏家臣公孫杵臼,還有刺殺晉國太傅陽處父的狐鞫居,也可以並列加入,何如?”
這兩人各為其主,都在趙氏、狐氏的鬥爭裡充當刺客,下場卻各不相同。狐鞫居被趙盾處死,公孫杵臼又活了三十年,和程嬰在下宮之難裡為保護趙武立了功,一直輔佐他到成年為止——雖然後世戲劇裡趙氏孤兒的故事很大程度上是編的,但這兩位護主的忠臣,在趙氏的家史裡卻的確存在。
樂祁點了點頭,用毛筆在簡冊上記錄下來,道:“既然如此,鉏麑(chú ní)也不能少。”
此人是晉靈公時著名的大力士,受晉靈公之命,前去刺殺專權的上卿趙宣子。
他在黎明時潛入趙氏府邸,卻發現居室的門扉已開,趙盾勤於國事,已經衣冠朝服準備上朝。因為時間還早,就坐著閉目養神,嘴裡還喃喃念著勸君的話。
趙盾的這一舉動感動了鉏麑,他雖然是個刺客,卻也有忠義的底線,實在下不了殺手,便又退了出來。為難地在門外嘆而言曰:“趙卿時刻不忘恭敬,是民眾之主。殺民之主,是不忠;背棄國君使命,不信。身為士,不忠不信犯了一條,還不如死。”便一頭碰死在門口的槐樹下。
隨後,還有晉厲公的寵臣,請命去刺殺三卻的長魚矯也入選了。這人很識形勢,刺殺後功成身退,沒有被晉厲公的死牽連,可謂是明智的刺客。
然而,接下來卻沒有要離,趙無恤從樂祁口中得知,這時代壓根沒有“要離刺慶忌”的事蹟,吳國公子慶忌現在活得好好的。這一烏龍驚得趙無恤連忙把話吞了回來,只說是聽市井流言亂講的,心中卻暗道太史公又坑了自己一次。
專諸刺王僚,則是此傳最後的重頭戲。那盤鮮美噴香的炙魚,那柄天下神兵魚腸劍,公子光的誓言,伍子胥的仇怨,專諸的悍不畏死,都為這一故事抹上了神奇的色彩。
“夫專諸之刺王僚也,彗星襲月……”
樂祁對這位南方勇士,同樣激賞不已,隨著武士階層的壯大,好遊俠,喜擊劍的風氣已經在中原悄然興起,刺客更是被人津津樂道的群體。
“據說專諸之子名為伯魚,被吳王闔閭履行諾言,封為大夫,魚腸劍也在他的手中,不知有沒有乃父之忠勇。”
趙無恤手下也有不少猛士,對收集天下英豪十分熱衷。
隨即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歷史上,和趙襄子恩怨糾葛,連續刺殺他多次的豫讓,現在何處?”
走了幾個時辰後,車隊已經翻越了最高達的幾座峰巒,七拐八彎折到了羊腸坂外。
趙無恤鑽出大車,望著眼前這條路,羊腸坂是古坂道名,因其在山間崎嶇纏繞、曲曲彎彎、形似羊腸,故名。
羊腸坂南起趙氏的原縣,北抵韓氏的澤邑,全長約十里。這裡是太行陘的最險要路段,轄古京洛要道之咽喉,地勢險要,危崖高聳。放眼望去,只見溝壑深澗,路形崎嶇彎折,路面頑石叢生。
雖然才過午後,但羊腸坂上空烏雲陣陣,怕是要下雪的模樣,所以前方的虞喜派人回來詢問,是繼續走,還是安營紮寨。
趙廣德建議道:“山巒裡天氣多變,這雪一時半會下不起來。留在山隘裡,道路又狹窄,不好安營,夜裡恐怕要受凍,還是得在天黑前,走完這條道路。”
無恤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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