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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土撥鼠。他同時想象著其他景象迷惑秋免,時而沙丁魚群像海中的黑色龍捲風,時而沉沒的冰山比肩倒立的珠穆朗瑪峰,將一切畫面遮蓋。
但無論他怎樣掙扎,處於球泡之外的秋免始終縱觀全域性,遊刃有餘地支配著這個融合夢境的進出,逃離是假象,安全是奢望,夢境主人的反抗幅度越來越小,最終跌坐在海底,那一片由他創造出的土地上。
秋免漸漸直起了身體,他伸出手,觸碰這個已經由他徹底掌控的融合夢境,像是宇宙之王觸碰著他的果殼。
“怪不得,他們一直找不到你。”他輕聲說,“原來你躲在深海里,「詩人」。”
「華胥」衛星再強大,也看不穿幽暗海域之下的風波,又或者說這個「詩人」創造出的龐大夢境,也不過是滄海之一粟,同樣渺小難尋。
或許正因如此,他自信即便暴露一瞬的存在,解夢基地也無人能夠發現這個老巢,依舊自顧自地做著什麼事,直到現在。
“……為什麼……?!”
劇烈喘息中,「詩人」難以置信,破防大吼:“你為什麼能做到?!”
他的面孔雖然扭曲不堪,但如果秋免不是臉盲,就能夠發現,此時「詩人」的外貌與之前某次討論會議上列舉出的懷疑物件,日結工“大神”褚天駿十分相似,雖說精氣神上差了許多。
“前幾次偶遇,我的狀態都不太好,讓你僥倖了。”
秋免冷淡地說:“真可惜,今天是我的心情不好。”
他語調毫無起伏,口氣輕鬆隨意,沒有任何疲倦與痛苦,他只是平靜地站著,卻有著睥睨一切的實力。
“……不……這不可能……”
「詩人」喃喃出聲,彷彿打破了心中一直以來的認知,此時他被囚禁在自己創造出來的海底夢境中,逃竄無果,頭頂是悠揚遊動的魚群,身側是住在珊瑚礁中的貝類蝦蟹,時不時有色澤夢幻的水母飄蕩而過,卻無一例外忽視了他的存在。
這代表「路人」已經全權掌控了這片夢境,別說是利用微小的改動——譬如讓他缺氧溺斃,即便是直接讓他化為「空白」,也不是一件難事。
但「詩人」比起驚恐害怕,神情中更多的,反而是一種茫然,一種對於自身存在的茫然。
“旅夢……是最不吃努力辛勞的行動,看重的只有天賦……而天賦又源自與夢境的關聯……”他死死盯著秋免,“你為什麼能強過我?”
秋免這才掀起眼皮看了他一會兒,勉強勾興趣:“那你又特殊在哪裡?”
之所以接過了這個話茬,是因為他要在這裡困住「詩人」,暫時不能退出夢境向池見英傳遞訊息,不過也不是全無辦法,此刻夢境“衛星”的作用就凸顯了出來,理論上,這裡的異常很快會被“衛星”「東方」注意到,進而溝通內外。
等待期間,聽「詩人」講個無聊的故事打發時間也不是不行。
秋免幻想出一把椅子,孤獨地立在海底沙石中央,他從容坐上去,翹起腿,像是在忙裡偷閒地休息。
聽到他的問話,「詩人」反而漸漸恢復了一些冷靜,飛速運轉的大腦想出諸多答案,又逐一排除,最終只剩下了為數不多的結果。
過了許久,他沉聲開口,補全了自己的過往:>/>
“……我誕生在十二年前的夏天,‘那個人’夢見了一個截然不同的自己……”
褚天駿出生在西北的一個小山村裡,家裡雖然貧窮,但得益於脫貧幫扶的政策,比起幼年時的困苦記憶,日子還是逐漸好過了起來。
初中時,南方的對口幫扶城市組織了一次交換研學活動,他有幸被選中,前往到夢寐以求的大都市生活。雖然過程只有短短几天,卻在他的記憶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