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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染的失魂症,在這一刻他們都失去了自己的理性和判斷力,只保留了最純粹的感性和共情力。
“……是…”話一出口,楚宴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輕了,輕到他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用更加堅定的語氣又說了一遍:“是,當然是。”
“……就是這樣沒錯。”楚宴扯扯唇角,露出了一個故作輕鬆的笑,隨即走上前,輕輕拍了拍梁亦馳的肩膀。
“——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作者有話說】
下週完結了
當這地球沒有花
“……綏音。”
傅斯舟猶豫著再一次輕輕敲了敲門。
“至少先吃點東西。”
已經有足足四五個小時了,阮綏音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也不說話,如果不是傅斯舟還能隔著門聽見裡面翻動信紙的細微聲響,恐怕早就砸門進去確認他的安危了。
傅斯舟沒得到回應,但過了約莫五分鐘,門突然從裡面開啟了。
阮綏音垂著頭,赤腳踩在被藍色信紙和信封鋪滿的地面上,像站在一片廢墟之中。
傅斯舟動了動嘴唇,沒說出話,而阮綏音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腕,隨即緩慢地抬起頭,藍色的眼瞳纏繞著密密麻麻的紅血絲,令他的目光莫名顯得有些凌厲。
那種本能的心虛又一次翻湧上來。面對阮綏音的時候,傅斯舟總覺得自己赤裸、透明,甚至連皮囊都被剝脫,因為阮綏音能透過任何遮掩看見他加速的心臟跳動和血液迴圈。
“你…”阮綏音開口了,不過一個單音,險些讓傅斯舟的表情都失去控制,“沒有什麼…想要和我說的嗎…?”
其實阮綏音並沒有任何實據,只是在看到警視廳公佈的案情通報時,他有些意外。
那個起初態度嚴厲又堅決的警隊隊長報出了一個和他先前的推論截然不同的結果,阮綏音在他身上感應到了一種微妙的轉變,而這種感覺,他在傅斯舟身上也同樣感受到了。
傅斯舟看著他,甚至不敢避開他的目光,怕自己的心虛愈加明顯,但還是不由地嚥了口唾沫,沉吟片刻才開口:“……什麼意思…?”
阮綏音盯著他的眼睛,語氣平淡:“你在害怕什麼?”
“什麼?”傅斯舟忍不住笑了一聲,“害怕?”
“你覺得我會責怪你…或者說…審判你嗎…?”阮綏音仍然很平靜,“你不用害怕,我只是覺得…”
他走近了一步,抬手撥了撥傅斯舟額前散亂的碎髮。
許多時候,他沉溺於自己無止境的悲痛和不忿中,忘了去關注身邊的人。
他指尖緩緩地擦過傅斯舟的寫滿疲憊的眼角、臉頰、嘴唇,他驚訝卻又毫不意外地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傅斯舟已經完全褪去了那意氣風發、所向披靡的殼,一直以來他竭盡自己的所有,衝鋒陷陣置自己的生命於不顧,只為了站到更高的地方,只為了能夠有能力去反抗、去爭取、去保護自己和自己所愛的人,然而最後,他還是不得不向現實低頭,選擇了一種自己曾經最為唾棄和憎惡的方式去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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