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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滾好不送。」蕭辰把牌子拎在身前,「我們走。」
離守衛計程車兵還有十來步遠時,蕭辰喚了他一聲:「木清。」
木清一扭頭,就感覺唇上一涼——是蕭辰迅速用手指在他唇上擦過。
木清:「?」
蕭辰手腳還涼著,唇上的涼意擦過後,木清發現還留下了什麼,微潤,他下意識要用手去碰,蕭辰卻制止他:「誒別碰。給你擦了點藥,可以防瘟疫侵身,嗯……你吃進去吧,雖然只有一點兒,但絕對管用。」
木清一點也不擔心蕭辰會害他,聽話地抿起唇將「藥」舔進嘴裡,可舌尖一沾,木清一驚,分明是股鐵鏽味!他趕緊用手在唇上一碰,放在眼前檢視,果不其然,指尖上染了一抹血色。
木清瞳孔一縮,什麼藥,分明是血。
蕭辰也沒覺得能瞞過,但他半點不慌,生病也不影響他繼續編瞎話:「這藥是要用點血做引子,別怕。」
蕭辰要領軍,光有勇可不行,還得有謀,平亂軍來者不拒,也得防著小人,因此破軍殿下一招「虛則實實則虛」用得爐火純青,開口忽悠人跟真的似的,要說庚邪沒從他這兒學到忽悠人的本事,誰信呢。
木清說不出話,此情此景,就算他不是啞巴,恐怕張嘴也難以出聲,他蹙起一雙好看的眉,就這麼哀怨又委屈地瞧著蕭辰。
你怎麼能讓我喝你的血呢?
他生得好看,嘴上還殘留著一點點血痕,就像胭脂,更添了說不出的明艷動人,眼睛又很會說話,任誰被那雙靈動地眼睛如此委屈地盯著,都沒法無動於衷。
要命了。蕭辰此人,不怕熊孩子,就怕會撒嬌裝乖耍可憐的,所以經常對相知心軟,今天被木清這麼瞧著,他那可撐天空的胸懷裡,總算摸出了那麼點忽悠小孩兒的愧疚之心。
跟木清的安全比起來,這點愧疚之心就像大海里一根針,只冒了點頭,就又沉下去了。再說他給的血真不多,就指尖上來了一點,只能抹抹唇的程度。
看在小孩兒這麼委屈的份上,蕭辰順手拍了拍他的頭:「乖,嗯?」
木清神色頓時更難受了。
對了,木清不想讓人把他當小孩兒對待的,蕭辰收回手,乾咳兩聲:怎麼下意識就伸手了……
結果上一秒還在無聲控訴他的少年下一秒就滿臉急色,擔憂地比劃:「是不是更不舒服了?」
變臉之快,堪比翻書。
蕭辰只感慨一瞬,既然不用哄小孩兒了,還是正事要緊,他擺擺手:「我沒事,我們走吧,先進鎮子看看情況。」
又是句瞎話,如果走路都很費勁也叫沒事,那真不知道什麼才叫有事了,他不僅忽悠別人是好手,也是真能裝,反正旁人看不出來他目前是個隨時能軟倒的狀態。
蕭辰往前走,木清也立刻跟在他身後,餵血的事情好像就這麼揭過去了……如果蕭辰能回頭瞧瞧,就不會這麼想了。
木清在無人察覺時看著蕭辰的眼神,不是十七八歲的年紀能沉澱出來的,也不是一個陌生人該有的。
他的眼神小心翼翼,只在不經意中露出一點掩藏在深處的分量。木清想把唇上剩下的丁點血漬擦掉,可擦掉的話,蕭辰的血又白流了。
木清無奈地垮下肩膀,他不能讓蕭辰的血和心意浪費,哪怕只是一丁點。
於是他慢慢舔了舔唇,將唇上那點兒血漬舔乾淨了,就連指尖上的痕跡也沒放過,當真是半點沒落下。
眀非義被踹開後,也不敢再回去找馬車,就靠兩條腿跌跌撞撞往前走,走出不遠,看見一個人影,他腿肚子先是下意識一哆嗦,隨即發現是熟人,頓時鬆了一口氣,垂頭喪氣道:「花道長……」
花道長沖他輕輕一笑,花道長也是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