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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份,我不稀罕,靳家的姓氏,我也不需要。
木晟,那才是母親賜予我的姓與名,所有靳家的一切,我都願捨棄。
我愛著父親,所以,我也很著他。
原來很,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滋生成一種心魔。
回國後,我與靳家斷絕了一切聯絡,沒有通知任何人,我搬離原先的宅院,在一處安靜的地段租了一間公寓。
公寓很小,只有我原先房間浴室那般大,卻讓我覺得寬敞而舒適。
因為,這只是我一個的真實世界。
在很小的時候,我就一直想脫離父親的監管一個人生活,卻因為太過年幼不得不面對現實,也是因為不忍心斷了母親的思念。
而今,母親也不再讓人掛心,自己總算能自食其力。
於是,我開始去體驗一種全新的生活,一種用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不再依靠靳家一絲一毫的生活。
在沒有課程的時候,我會去一家西餐廳做waiter賺點外快。
經理是一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男人,經常拍著我的肩膀說:&ldo;帥小夥,自從你來了之後,店裡的女客便翻了三倍,哈哈!好好幹,我是不會虧待你的!&rdo;
每每聽到這樣的話,我都會哭笑不得。
經理的確對我非常照顧,總是讓我去接待一些出手豪慡的客人,為此,不免招來了其他侍應的不滿,畢竟,誰不願意多拿點小費?
日子就這麼的一天天過去,每一天忙碌卻充實,除了一些眼紅者可以挑釁之外,一切還算踏實。
有一日,我下了課,換好侍應工作服走出更衣室,便聽見大堂內傳來一陣悠揚的鋼琴曲。
以往,經理時常會聘請附近那所音樂學院的學生來餐廳彈琴,琴音時而在廳堂內迴旋,卻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讓我的心中生出一種奇妙的感覺,彷彿相識許久。
我走進廳堂,只見圓形梯臺上擱置著一架黑色三角鋼琴,一個女人穿著碎花白裙,梳著簡單的馬尾,正身而坐,閉目彈琴,一臉恬淡。
這個世上,總是有許多事,讓人難以置信。
乍見她的第一眼,我喊出了她的名字:&ldo;凌安……&rdo;
我非常清楚,我從來都不曾認識,這個名叫凌安的女人。
自那以後,每一天晚上我都會做著同一個夢,夢境很凌亂,像是古時烽火狼煙,戰伐不止的世界,天上煙雲疾速翻滾,地上大風凜冽,有人不斷地殺人,有人不斷的被殺,鮮血染紅了長空,屍骨堆積滿地,有人笑談風雲,有人稱王稱霸……最後,畫面定格在一幕,一個白衣纖塵的男人,緊緊地抱著一個女人,一臉痴戀。
男人的臉,是我;女人的臉;是凌安。
我從來不相信宿命論,但是凌安相信。
也許,冥冥之中真的有一根線條在扯動著命運的車輪。
夢境最後成真,我與凌安相愛了,她成了我的女友。
她總是會挽著我的手,膩在我的懷裡笑著問:&ldo;你相不相信,每個人誕生在這個世上,都有他既定的使命?&rdo;
我就會回答:&ldo;是的,我相信。&rdo;我的使命,就是遇見你。我在心裡默默地說。
每每這樣,凌安就會笑得很開心。
接著,她又會問:&ldo;吶,你說兩個人要跨越多少距離才能走到一起?&rdo;
我想起了那一場場凌亂的夢,笑道:&ldo;愛若極致,縱是時光漫漫,道路坎坷,總會有相遇的時候。
凌安頭一偏,晃著腦袋:&ldo;是嗎?老天可真是讓人愛得辛苦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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