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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也是這樣,她一改之前的粗魯,柔聲道:「謝小堡主的美意,本公主心領了。上國有沒有二夫侍一女的例子我不知道,我們鄯善國原則上一夫一妻。像剛才那位護衛說的,凡事講究先來後到,我是來上國做楚王妃的,別人就不考慮了,謝謝。」
謝邀有些著急,「娘子,不管你考不考慮,都已經和我死同穴了,我謝邀從不負人,這次一定要給娘子一個交代。」
公主被他「娘子、娘子」,叫得頭皮發麻。她張開五指往前一比,「謝小堡主,本公主是遭人販賣,被迫給你陪葬的,我們之間照理說是殘害和被殘害的關係。你別再這麼稱呼我了,我跟你說,不是誰都有資格管我叫娘子的。」
謝邀沉吟了片刻,「你心裡只有楚王嗎?」
公主毫無疑問地點頭,「沒錯。」
「可是楚王並不喜歡你,我在墓裡都聽見了。」
被人揭了傷疤,公主枯著眉嘖了一聲,「這叫情趣,看來你不懂,我就不和你過多解釋了。本公主著急趕往雲陽,不能在這裡虛耗時間,謝小堡主,麻煩讓一讓。」
謝家堡在涇陽也算名門望族,謝邀的出身讓他順風順水了二十年,從未受過任何波折。本來以為這位膳善公主得知他死而復生,會哭著喊著要嫁給他的,誰知預料出現了偏差,她還是一心想著那個禿驢。
謝小堡主忽然對人生產生了懷疑,要是論先來後到,明明是他和公主先舉行了儀式。哪怕他當時躺在棺材裡,也是光明正大,合乎公序良俗的呀。
「你不能這麼對我。」謝邀說,感受到一股淡淡的,遭遇背叛的憂傷。
那些打鬥的人,不知什麼時候放慢了過招的速度和力度,十幾隻耳朵豎得筆直,分明在偷聽這裡的進度。
謝邀對於被拒,倒沒有特別大的憤怒,無非人生計劃被打亂了而已。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手下看笑話也不太好,於是他靈機一動,說這樣,「做不成夫妻,結個異姓兄妹好吧?謝某人在江湖上也算有點地位……」邊說邊壓低了嗓音,「給個面子。」
那自然是沒說的,親戚不嫌多,公主蹦下車,爽快地對著長天跪下了,「今日我和知虎兄結拜為兄妹,願天地作證,當哥哥的不能對妹妹起歪心思。」
謝邀撩袍下跪,「從今往後有福同享,有難我當,世上無人再敢欺負公主殿下。」
雙雙磕頭拜下去,就算禮成了。
公主站起身,拍了拍膝頭道:「知虎兄,我們的錢袋,該還給我們了吧?」
謝邀說:「好的,姐妹。」將那個繡著對眼紋的袋子交到了她手上。
綽綽和有魚驚呼起來,「原來一切都是小堡主設的局?」
謝邀兩眼一彎,「這不是為了安排公主畫紙人,勾起公主陪葬的回憶嘛。」說完怕公主追究,不敢再繼續下去了,十分體貼地說,「既然我都追到這裡了,不如送你去雲陽吧!姐妹你要是能把楚王拿下,他就是我妹夫,以前的恩怨可以一筆勾銷。」
公主和心腹們合計了一下,覺得隊伍裡有個鑊人,好像是件很不錯的事。有他護送她們去達摩寺,路上就不用再提心弔膽了。
公主說好,「那就有勞知虎兄了。不過你們謝家到底和楚王有什麼深仇大恨?」
謝邀道:「也不算深仇大恨,不過是靖王把我姑姑介紹給楚王,楚王看不上她,這門婚事沒結成。我爹覺得受了侮辱,單方面結仇,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反正當不成姑父當妹夫,謝小堡主覺得賺到了,人生真是兜兜轉轉,充滿了趣味性啊。
第26章
謝邀說:「姐妹, 這次就看你的了。原則上來說,我很欣賞你這種一往無前的決心,希望你不要鎩羽而歸, 一定要堅定地完成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