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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會偷東西呢,這車子是他借我的。反正他現在躺在醫院也用不著,就借我用唄。」她沒有因我的揩油而做出反抗的舉動,繼續專心開車。
我們一路風馳電掣地來到縣派出所,並在宿舍找到文福這死胖子興師問罪。然而,面對我的職責,他卻露出一副無辜的哭喪臉:「這些事我一個人說不清楚,其實我都是按照所長的吩咐辦事。你們而已知道的,在單位裡從來都是頭兒說了算,雖然不知道所長為什麼要我這麼做,但要是不按他的意思去辦,我馬上就得收拾包袱走人。」
這死胖子也挺聰明的,一句話就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我可不會就此放過他,要求立刻跟所長見面,讓他們倆當面對質。
他還是那張哭喪連,無奈地說:「這可不好辦呢,所長不在宿舍裡住,現在這時候去找他,恐怕不太合適吧!反正天也快亮了,要不這樣吧,這裡有房間,你們去休息一下,等他過來上班,我再跟你們去找他把事說清楚。」
這裡是派出所,我想他也耍不了什麼花樣,而且我還沒從撞車的震盪中緩過來,此刻腦袋仍有點兒模糊,非常需要休息。因此,便答應明天再找所長對質,並讓他為我們安排房間。
「好的,我現在就去拿鑰匙給你們準備兩間房間。」他的哭喪臉稍微舒展了一些。
「一間就行了。」蓁蓁輕描淡寫地說出這句讓我目瞪口呆的話。
文福楞了一下,隨即憨笑:「原來你們不只是同事,我懂得,我懂得。只要一間房是吧,我現在就去。」說罷便小跑離開。
蓁蓁讓我猜不透的,似乎並非只有智商,她要求跟我同睡一個房間,難道是想「開」了?第八章 覆雨翻雲我早年曾接待過兩名來自偏遠地區的警察,兩人皆身穿發黃的破舊警服,臉上儘是漫長旅途帶來的風塵與疲倦。在完成疑犯交接手續後,我問他們晚上在何處落腳,他們竟然說準備到老鄉位於城中村的出租屋暫住。
帶著疑犯暫住於品流複雜的城中村,聽起來讓人感到不可思議。而跟不可思議的是,他們竟然連回家的路費也沒有,打算與老鄉見面後再商量如何籌集路費。
向他們瞭解詳情後得知,它們任職的縣區極其貧困,根本拿不出辦案經費。但縱然如此也不能置匪徒於不顧,哪怕身無分文亦不遠千里來將疑犯押回去審理。另外,在我們問清楚情況時,他們已經一整天沒吃過東西。
我明白他們因為自尊心,不恥向兄弟單位伸手要錢。他們的情操讓我們感動,甚至感到慚愧,用老大的話說:「我們都是吃皇糧的懶蟲,這兩位兄弟才是真正的人民警察。」
在宴請他們大吃一頓後,我隨即為他們安排宿舍。其後在老大的牽頭下,發動整個刑偵局的同僚向他們捐錢捐物,其中舊警服就有十多套。當然,我們所謂的舊警服,對他們而言與新警服無異。
類似的事情其實並不鮮見,為照顧這些來自貧困地區的夥計,現在大部分公安單位都會將警員宿舍內部分空置佈置成客房,方便兄弟單位的夥計前來辦案時暫住。
我跟蓁蓁現在就置身於縣派出所宿舍的客房內。
「你先洗澡,還是我先洗?」這是我鎖上房門後說的第一句話。
「去死吧你!」這是蓁蓁一腳把我踹飛時的怒罵。
她翹起雙手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以鄙夷的眼神盯著我:「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別以為我是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你要是敢亂來,我下次踹的就不是你的屁股。」
「我覺得你以前比較可愛。」我爬起來拍去屁股上的鞋印。
她白了我一眼說:「因為之前我被你揩油也不會吭聲兒吧?」
我認真地點頭,她冷哼一聲又道:「我沒吭聲兒不是因為我笨、好欺負,而是因為我知道你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