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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時不時傳來喪屍的嘶鳴聲,再一次聽到的時候,她的心又被吊了起來,但是喪屍們進不來,後來她就看著被封鎖的門,有點彷徨。
比喪屍的侵襲更讓她緊張的,是街上偶爾經過的汽車摩擦地板的聲音,有時候還有人受傷的呼救。
她想去看,都被於心意攔了下來。
於心意總是說,&ldo;我只能保護你一個,沒功夫擔心他人的安危。&rdo;
瞿棠心想,你保護我,你又漠視我。
她心裡不是滋味,悄悄開啟窗看了看外面,那人已經被喪屍們撕咬,救不回來了。
瞿棠找出了幾本書,是她留在這裡的幾本小說,這已經成了她們唯一的娛樂方式。
她不知道她們還有多少食物,離開平穩的生活已經過去了多少天,日子漸漸過得有些渾噩起來。
於心意少言寡語是一碼事,但每天逼著她鍛鍊卻一直沒有停下。
可能運動的強度有點太大了,瞿棠在露臺上吹風受了涼,感冒了好幾天沒能好,最後竟發起燒來。
這時候才感受到於心意對她的丁點關懷,發燒後女孩端著水盆來來往往,不斷給她換毛巾。
瞿棠幾次想找個話頭,問她為什麼對自己時冷時熱,都被於心意擋了回來。
於心意只默不作聲地照顧著她。
有一天晚上,她發燒燒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有人隔著被子抱住了她。
那人身上有清清淡淡的香味,很能安撫人心。
那人還在她耳邊輕聲細語:&ldo;等我回來。&rdo;
她蹬了蹬腿,看著那人離自己遠去而沒能抓住那人的手。
第二天早上睜開眼的時候,看著於心意趴在她床前,床頭櫃上放著水杯,還以為是自己的一場夢。
幸好她的病情沒有惡化,沒幾天總算是康復了。
但她卻發現於心意最近越來越疲憊,白天的時候經常昏昏欲睡。
於心意每天在牆上畫一個叉,她無聊的時候數了數,已經過去31天了。
她們倆呆在這裡,每天面對著彼此,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兩人的交流日漸減少,可能一天都說不上幾句話。
瞿棠這天做了個噩夢,夢見於心意死了。
死在她的身邊。
徒留她一個人存在於這個已經沒有其他活人可以去交流的世界上。
她哭著從夢中驚醒,醒來的時候急急忙忙地去看睡在她身邊的於心意。
卻發現,身邊空無一人。
她一個翻身跳下床,在三樓閣樓上找了一圈,沒有人,二樓也空蕩蕩的。
後廚裡的水龍頭似乎沒有關緊,水滴答滴答地打在水池裡。
瞿棠走到樓梯間,看著一樓被鎖死的門,轉身又回到三樓的床上。
她重新在床上躺好,自己給自己掖好被子,在黑暗中閉上眼。
她一定還在做夢,再睡一下就會醒來。
天色大亮,她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床頭櫃上的鬧鐘指標已經指向了九。
按以往的作息,於心意早來叫她起床了。
瞿棠放下鬧鐘,再躺回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半晌,才嗚咽著爬起來。
她穿好衣服,看著房間裡沒了於心意帶來的揹包,有些孤單地站在房中央,小小聲地呼喚:&ldo;於心意?&rdo;
她走下樓,在樓梯上來來回回地跑。
呼喊的聲音越來越大。
&ldo;於心意……於心意!&rdo;
她衝進廚房,冰箱裡還放著一些小菜,水缸深深,一切如常。開啟冰庫的時候,瞿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