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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容拿起一支金累絲蝴蝶鳳凰步搖在敬則則的頭上比了比,敬則則微微搖了搖頭,「插兩支金鑲寶玉花籃簪就好,多了反而累贅。」
如此打扮下來還真是「卻嫌脂粉汙顏色」了,炎炎夏日,既清爽又怡人,不是繁麗的打眼,而是雅緻得清新潤眼。
敬則則到延景樓時,自然是艷壓群芳。其他人本就沒法兒跟她的顏色比,柳緹衣又因為害喜而容色憔悴帶上了蠟黃,乍一看年紀比敬則則都似乎大上一、兩歲了。
宋珍晴今日穿的也是一襲櫻粉色紗裙,但顏色沒有如雪光紗那般牛奶裡微添桃粉的柔和,被雪光紗一映襯就顯得村氣了。她原比敬則則年少三歲,可這麼一打扮一對比,竟瞧著也好似敬則則的姐姐一般了。
宋珍晴不自在地調整了一下姿態,往旁邊側了側身,有些尷尬地難堪。撞衣撞色不如人時就是這般窘迫。
一時賢妃祝新惠也到了,果然如敬則則所料,她容色艷麗,所以衣著也往艷麗了打扮,大紫配著大紅,因為顏色好倒也鎮得住這衣裳,顯得雍容華貴似瑤池王母。
然而因為祝新惠努力往端莊、沉穩方向打扮,指著有朝一日能母儀天下,就難免顯得老氣了。不過作為孕婦她的氣色倒是比柳緹衣好上不少。
敬則則不知道的是,自打景和帝下旨賜了柳緹衣封號之後,就再沒去過水芳巖秀,柳緹衣以肚子不舒服為藉口讓宮中管事太監去請皇帝,景和帝也沒給面子,所以她才臉色那般不好。
皇后沒來,她雖然給祝新惠排了宴,卻不能自降身份來給祝新惠祝壽,是以只讓首領太監劉大江送了一柄玉如意來。
於是既然主人到了,眾人敬酒後,絲竹聲動,舞姬便也進了場。
那領舞的舞姬卻生得千嬌百媚,竟不比敬則則和柳緹衣差多少,腰肢細軟得好似靈蛇,敬則則看得入迷,連景和帝到了竟然都沒聽見,還是樓中絲竹聲停她才回過神來。
敬則則回神後起身跟著眾人朝景和帝問安行禮。
皇帝今日穿了一襲白底織金紗三色金鑲邊龍袍,顯得卓犖不群,丰神俊逸,撇去皇帝這個被光環籠罩的身份不提,單純看他的人他,卻也是個讓女子怦然心動的美男子。
也就無怪乎他一進來,所有嬪妃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精神也抖擻開來,似乎各個都想開屏,卻不知雄孔雀才開屏呢。
有時候敬則則覺得沈沉也是隻雄孔雀,有意無意地總是向你展開華麗的尾羽,引得你泥足深陷,而他卻隨時可以轉過身朝向其他雌孔雀。
景和帝入席坐到祝新惠身邊,「讓舞姬接著跳吧,莫讓朕掃了你們的興,朕坐坐就走,讓你們也自在些。」
祝新惠嬌聲道:「皇上,這些舞姬跳來跳去就那麼個樣,沒什麼趣,不如咱們來行酒令吧?」
敬則則低頭喝了口酒,這位賢妃的醋意還真是大,當是怕皇帝看上那舞姬吧。雖說景和帝不喜歡寵幸宮女,但對身份更低微的舞姬、歌姬卻又並不忌諱。敬則則猶記得自己得寵那會兒,他就看上了一名歌姬,封了美人,還很是寵了一段日子,不過後來興致過了也就撂開了手。
「今日你是壽星,你說了算。」沈沉笑道,「這酒令你打算如何行法?」
祝新惠的視線在樓中掃了一圈,這些人裡有才氣的也就馬嬪、宋珍晴兩人,敬則則雖然也不差,不過是門門通樣樣都不精的型別。至於柳緹衣更是繡花枕頭,也就臉好看些。
祝新惠有意讓柳緹衣出乖露醜,怪她偏要跟自己一塊兒診出有身孕來。「臣妾想著,在座姐妹裡有擅長酒令也有不擅長的,總不能顧此失彼,咱們這酒令也不往那難了去,詩詞姐妹們都是知道的,就行飛花令好了。」
沈沉點了點頭,飛花令的確算是簡單的了,背得幾句詩詞就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