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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時不時找陳綏麻煩的董事沒再找他茬, 他在公司裡的工作比之前更加順遂。

陳望不知從哪兒聽說這件事, 氣得將他大罵一通，說自己還沒死, 他居然就開始請外援。

但陳綏根本不搭理他。

十月底，陳綏去了普寧寺一趟。

老太太近幾年大病耗著，脾氣軟了些, 沒從前那麼硬。今夏那場官司, 更叫她覺得身心舒坦，連帶著看陳綏就更順眼了。

從前她關心陳綏，卻不願意見他, 當面總是冷言冷語，沒什麼好臉色, 如今跟他相處又快回到舒桐還在那會兒那般上慈下孝。

陳綏是上午去的, 被留下吃了頓午飯, 老太太要午休, 他就沒再打擾, 裹挾著濕漉漉的山間水汽離開。

回家後, 聞喜之在廚房烤餅乾, 滿室奶香氣。

他走過去, 偷吃了一塊兒, 語氣平靜地提出邀請：&ldo;跟我去見家長怎麼樣?&rdo;

&ldo;嗯?&rdo;聞喜之忙裡抽閒瞥了他一眼，分出一些烤好的餅乾往他面前放，&ldo;什麼時候?&rdo;

&ldo;明天吧。&rdo;他說，&ldo;中午去普寧寺見外婆，晚上帶你見姑姑，我爸‐‐&rdo;

陳綏垂眼很輕地笑了下：&ldo;這個見不見都行，結婚通知他就ok。&rdo;

聞喜之都說好。

吃過晚飯後，她拉著陳綏出去買一些見面禮，直到夜深才回家。

翌日吃過早飯，倆人驅車前往普寧寺。

老太太在煮茶，清新茶香味跟晨間山上沒散開的霧氣繚繞在一起，襯得房簷下那一片山茶花如夢似幻的美。

年初那會兒，聞喜之誤打誤撞地來過這兒，聽老太太講了些陳綏的秘密。

分別時，老太太問她：&ldo;我們還會再見嗎?&rdo;

此時，她們再見了。

還未走近，陳綏揚聲喊：&ldo;外婆，你外孫媳婦兒來了。&rdo;

聞喜之偷偷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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