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從棺中來(第2/3 頁)
了……壓制這邪棺的辦法。
玄棺散發的氣息與她的氣息風牛馬不相及,它應該不是她的法器,但卻與自己有這千絲萬縷的聯絡,其中曲折已無從得知。
但她如此看中玄棺,甚至不惜將之隨身攜帶、看管,它的來歷恐怕沒那麼簡單……
片刻後,玄棺“咻”一下變小掛回她的腰上,桀驁不馴,囂張至極。
帝傾君從腰間撤下玄棺,一把扔到地上,發狠地劈了幾劍,末了還將它踩進地板裡,憤然離去。
玄棺半截棺身嵌進地裡,它底下的那塊地磚被踩碎,不規則的尖銳石塊散佈四周。
濃烈的黑氣不斷從小玄棺中冒出,場景分外詭異。
帝傾君在不遠處回頭,不鹹不淡地喊了聲:“回來!”
玄棺控制不住地拔地而起,飛回去穩穩地掛在她腰間。
帝傾君將玄棺放在手裡仔細端詳。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了玄棺好久,最後盯得玄棺直發毛,她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眼裡一片冰寒。
“收得再快有什麼用?”帝傾君略微嘲諷道。
在感知這件事上,她對自己的直覺十分自信,偽裝是沒有用的,她只信自己的感知。
此刻的帝傾君,像極了剛從地獄爬出來的餓鬼,意外捕捉到一絲活人氣息,執拗地要將床底的唯一倖存者趕盡殺絕。
那雙曾經盛滿璀璨星光的眼睛,此刻只剩萬丈深潭,水面波光粼粼,水下深不見底。
漸漸地,帝傾君背上和頭頂逐漸滲出淡淡的黑氣,和玄棺之前滲出來的黑氣如出一轍。
她雀躍道:“找到了!”
轉身一看,自己先懵了。
那黑氣拉長成絲,連著她的白衣,以她為媒介,沒完沒了地往外滲。
“原來我身上也有啊!”用的是陳述的語氣,微帶一絲嘲諷。
在她低頭的那一刻,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狠色。
“也是,魂魄被玄棺的氣息侵染千年,冒點黑氣很正常,能醒過來已經是祖宗保佑了。”她自我安慰道。
玄棺認她為主只是個迫不得已的意外。
她厭惡玄棺,玄棺對她也懷有若有若無的敵意,她們互相排斥,彼此忌憚,而且這千年裡,它恐怕在無間斷地將黑氣傳給她。
不會真的有人以為把神拉下神壇是對神的懲罰而不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吧?
她不當仙君,指不定算誰倒黴呢!
帝傾君微眯著眼笑了,笑得玄棺直髮怵。
她和藹道:“這麼忌憚我幹嘛?你看我,我睡了這麼久,過往和從前學的本領都不記得了,你還忌憚我哪點呢?”
玄棺犟著不說話。
帝傾君笑意吟吟道:“沒用的,我天資聰穎,你能瞞我到幾時?更何況你現在是我法器,生殺予奪皆由我,你又能犟到幾時?”
玄棺忍無可忍,伴隨著“砰”一聲巨響變大砸在地上,對她破口大罵。
它邊罵,棺身裡的黑氣就一個勁兒地往外冒。
帝傾君臉上出現了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玄棺罵人時棺身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響,像極了夏日舊宅裡,破敗大門不斷摩擦門栓的聲音。
難聽,刺耳,讓人煩躁地恨不得立馬起身暴力拆掉它,換新的木門。
帝傾君掏了掏耳朵,接著聽。
玄棺那叫一個氣,帝傾君一介殘破魂,當初它動一動棺蓋就能碾碎,可誰知她魂魄破碎到一半,命魂裡突然爆發出一道白光,直接將裹著她的殘魂和它逃逸。
那白光霸道至極,強迫它認帝傾君為主,千年來一直逼迫它養護帝傾君的魂魄。
它就從風光無限的極品玄棺變成如今這破敗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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