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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昀嗤笑:「他可不是朕的。」
謝遮一愣,輕聲道:「昨夜他……他沒有……」
「有啊,」蕭昀皮笑肉不笑,「在榻上呢,你去找找。」
謝遮嚇了一大跳:「他在啊?!」
謝遮看向亂糟糟宮人還沒來得及整理的被褥,那裡說不定還真藏個人,畢竟謝才卿這麼瘦。
「在。」蕭昀欣然點頭,用眼神鼓勵他去,「還沒起呢,你順便可以叫它起來。」
「……」謝遮搞不懂什麼情況,只能遵命慢吞吞地走到龍榻邊,僵著手指掀了點被子,生怕看到個渾身赤裸的狀元郎。
蕭昀在背後面無表情。
謝遮做好心理建樹,提心弔膽地將被褥翻了一整遍,都沒瞧見人,一頭霧水地回頭看皇帝。
「看不見麼?就在你手邊,陪了朕一夜了。」
謝遮又轉回頭,看向空空如也的床鋪,目光最後緩緩落向了枕頭邊躺著的那個黑金色的香囊。
「…………」謝遮表情有幾秒凝固了,麻溜地轉身,單膝跪下了,「微臣有罪!微臣昨日不該胡言亂語多加揣測!」
「起來起來。」蕭昀也就跟他開個玩笑,不至於遷怒他,在一邊兒不耐煩地套著朝服。
謝遮兩手託著「謝才卿」磨磨蹭蹭來到了蕭昀身邊,憋著笑:「他……他怎麼說的啊?」
怎麼會這樣?
這和他猜的差的可不只十萬八千里。
蕭昀「呵」了一聲:「他誇朕是君子,坐懷不亂,不僅沒趁人之危,還慷慨施藥相救,是他的救命恩人,天氣漸熱,他怕朕被蚊蟲咬了,親手做了個香囊送給朕。」
「禮輕情意重,他主要想說,他感激萬分,日後也會想方設法一點點報答朕的恩情。」
「朕剛吼他要問呢,他自己先羞羞答答地跑了,送個香囊,屁大點事,羞得跟要獻身似的,老子也是醉了,誤會了這能怪朕麼?」
「……」謝遮目瞪口呆。
這不僅沒順水推舟,還莫名其妙把話說死了,把所有的可能都掐沒了,他是一點兒這意都沒。
謝遮憋笑,摸摸鼻子:「陛下君子。」
「滾你媽的!」蕭昀笑罵,一腳踹了過去。
謝遮躲了躲:「那陛下打算如何?」
「什麼如何?」蕭昀沒好氣道,「朕就稀罕他?圖個樂子罷了,他沒這意,朕還要強迫他不成?朕要真好這口,比他聽話懂事的多得是,用得著犯賤?他以為他是誰?隨他去。」
「陛下聖明!」謝遮想了想,過了一會兒說,「他也不是像是個傻的,可能還是太小,臉皮太薄,羞得慌,也沒往這邊想過,不過他不走這捷徑,他準備如何對付祁王?總不會自己一個——」
「誰想知道?」蕭昀穿好龍袍,甩袖風馳電掣地出去。
謝遮腦子裡飄著尹賢那句「陛下龍精虎猛、一柱擎天」,憋著笑,是挺難忍的。
第26章
第二天,江懷楚到翰林院報導,一起的還有新科榜眼和探花,官職是正七品翰林院編修。
江懷楚翰林院修撰,六品官,官太小,除非皇帝特召,平時用不著上朝。
前輩領著三人在各個館和房裡走了走,介紹熟悉了下,將三人領到事先已分配好的差使上。
江懷楚是修撰,按理來說初來乍到只能修修實錄,閱覽舊人草擬文稿學習,卻未承想直接被翰林大學士劉韞帶在身邊,給他打下手。
一路寒暄下來,對謝才卿,翰林們基本都是不冷不熱的態度,儼然是準備先觀望一段,也有不少世家出身的,眼裡流露出一絲不屑。
榜眼和探花瞧著謝才卿被人笑著引進了劉韞一人獨佔的清風館,對視一眼,各自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