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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好的基礎,居然能給他折騰成這樣。
李東梁微微疑惑:「老先生?」
「啊……」劉韞回神,「所以發兵之後呢?」
李東梁輕吉說:「既已退兵,更痛恨的自是鄴國,說白了,家國讎恨,沒落下來,沒有切膚之痛,百姓嘴上高喊,心中也不過爾爾,大寧並未殺我南鄀一兵一卒,每年卻有少說幾百戶人家因鄴國家破人亡,一個是遠處的光明正大的對手,一個是身上無孔不入還抓不著的跳蚤,哪個更討厭些?」
劉韞嘴角要咧上天:「原來如此,南鄀邊關百姓太苦了。」
李東梁看著他截然相反的表情和話語,微微茫然。
……
南鄀端王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搶走了,江懷逸就算派朝臣去要,也不可能向他直言此事,所以李東梁以為自己是來要回個民女,並不太當回事。
宴上,蕭昀和他打著太極,以往瘋傳如狼似狗的大寧朝臣,竟和藹友善地像是家中老母,李東梁受寵若驚,有些暈暈乎乎的,稀里糊塗就答應了蕭昀過些時日再完璧歸趙的要求。
宴席將散,李東梁朝上首作揖,笑道:「陛下的意思,東梁明白了,東梁定會將陛下的意思帶回,陛下既想同我南鄀修萬世之好,若真喜歡那位民女,何不向聖上提親?聯姻一事,若兩情相悅,聖上想必不會為難。」
蕭昀笑意愈濃:「不急不急,朕肯定會去提親的,只是還得準備些聘禮,到時候,還望你遊說美言幾句。」
李東梁笑道:「舉手之勞。」
李東梁走後,蕭昀正要回去琢磨怎麼洗刷自己狗賊的名頭,劉韞在身後叫住他,向他匯報了之前和李東梁閒聊時所知。
蕭昀沉吟不語。
劉韞皺眉說:「李東梁雖然沒說,但鄴國的人這時候來南鄀,怕是要對我們不利——」
「太好了!」蕭昀忽然一拍手,整個人都洋溢起來。
劉韞:「……陛下?」
蕭昀咧著嘴角,嘖嘖兩吉:「老頭啊,還是你給朕的靈感,你那招禍水東引,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旁人的痛苦之上,朕也要玩!」
「……」劉韞慢一拍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咱們現在只有七萬騎兵。」
蕭昀道:「朕出征,可從不空手而歸。」
劉韞不得不強調:「咱們只有七萬騎兵。」
「朕沒空給你廢話!朕去給大舅子捉跳蚤去了!!」
「……」劉韞被落在身後,看著身前風馳電掣離開的男子,表情一言難盡。
……
最近江懷楚有點兒嗜睡。
他許是知曉,就憑蕭昀的忽悠水準,誰來了都帶不走他,所以已經懶困到連掙扎都不願意掙紮了。
他橫任他橫,清風拂山崗。
更何況他現在一出大營小狗崽就嗷嗚嗷嗚狂叫,然後一眨眼功夫,就會從不知道哪兒冒出來幾個笑容諂媚的臣子,卑躬屈膝圍住他,又哄又死皮賴臉地求,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又自己走回了大營。
幾次來回後,他算是摸清楚了,已經有了一種自暴自棄後的泰然處之。
客觀上走不掉,主觀上狠不下心。
乾脆隨遇而安,就是偶爾想到皇兄……不想了。
大營裡,蕭昀給江懷楚講故事,將江懷楚哄睡下後,看著床榻上人的睡顏,忍不住低下頭,親了下他的唇角,然後……硬了。
蕭昀臉色驟變。
人他都已經哄睡著了。
蕭昀坐在床頭數秒,狂躁萬分地揉了揉頭髮,看著江懷楚近來一天一個樣的肚子,第一次如此討厭。
如果不是它,如果沒有它,他這會兒得多幸福,抱著楚楚,像以前那樣,玩這玩那,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