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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應和,“可不是嘛,綠蘿這丫頭分明說她會游水,我才放心上船的,真是遇人不淑啊。”
大約是因為提起了綠蘿,容天衡下意識摸了摸額頭,好像心有餘戚的樣子。我趕緊抓住機會關心問,“真對不住,殿下,方才我迷糊中以為你是綠蘿,沒傷著吧?”
他忙搖頭,朝外頭天看了一眼,“時間不早,我也該回去了。郡主好生將養,雖無大礙,還是多休息為好。”
瞧這人品,瞧這話術,真真叫人聽著舒服,真真叫人懷疑容懷瑾和容天衡到底是不是兄弟。
容天衡走後,我又將養了兩天。恢復生龍活虎的日子,第一件事,就是要查查到底誰朝我船裡丟石子。為什麼我每次靠近湖邊,就總會惹上憑空而來的石子?上次是容懷瑾,這次又是誰?
綠蘿按我吩咐將府裡所有丫鬟小廝都召集過來,等我斷案。可我哪裡會?繡個花都能把自己扎十七八個窟窿眼的。
既然不能擺證據講心計,那就只好來點廣大群眾都接受不了的——用刑。
一個一個來,刑具朝他們眼前一亮,“說不說,不說就大刑伺候。”
被我這麼一嚇,還真有幾個經受不住的,紛紛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決心懺悔己過。
我朝綠蘿飛了個眼神,她立馬伸出大拇指讚道,“小姐高招!”
我心滿意得對跪在地上的幾人道,“說說自己錯在哪了?”
審問犯人最大的滿足不是讓他們簽字畫押,那叫逼供;最成功的應該是讓他們自己把錯誤招認出來,這樣比逼供有意思多了。
於是接下來,定南王府裡開始熱鬧起來了:廚房裡的小翠搭上了園丁阿四,阿四把人家小翠給吃了,又不想負責任,於是又跟侍衛阿牛商量好,把小翠讓給他。小翠知道了不同意,就串通暗戀自己的侍衛阿虎,把阿四打了一頓,又偷了王爺房裡的古董變賣,嫁禍給阿牛,打算跟阿虎私奔……
到後面,綠蘿忍不住搬了凳子,端了盤瓜子,坐在我旁邊一邊聽一邊磕得津津有味;再後來,我也忍不住開始磕瓜子了……
要不怎麼說人生充滿了意外和驚喜呢?定南王府裡連丫鬟跟小廝侍衛之間的糾葛,都足以撐起一臺戲,演個三天三夜不帶重樣的。我本想追究誰朝我船裡扔了石頭,但後來,管他的呢,有戲看就成。
日子就在渾渾噩噩中打發過去。轉眼中秋將至,四大公子又閒得慌決定辦一場宴會,地點在上官府上。
上次一役,我已經狗血淋頭,身敗名裂,至今江都城都還流傳著我這個新科郡主如何被四殿下一腳踢飛穿過花叢,直接撲個狗趴式的英雄事蹟。想來想去,雖然我現今身份高貴,但畢竟不是正統,走的後門無論如何不太光彩,這樣露臉的場合能免則免,於是,我決定就稱病不去了。
中秋夜,老爹特意准許我去看花燈。我興高采烈地帶了綠蘿出門,上了馬車,吩咐小廝,哪裡人多就朝哪裡鑽。我和綠蘿白天剛溜進隔壁王員外府上把他家的桔子給摘光了,這會上了馬車,無事就開始犯困。待睜眼醒來,馬車已停了,卻怎麼是在上官府門前。
我抓住小廝,拳頭揚了揚,“誰派你來臥底的?”
小夥子嚇得連連求饒,“小姐饒命,是老爺吩咐,讓小的一定要送小姐來赴宴的。”
又是老爹,他竟還不死心地想讓我去立功?想得美,我偏不讓他如意。
“你現在回去,告訴老爹,已經把我送到了。其他的一個字也不許說。”
綠蘿問道,“小姐,那我們去哪?參加宴會嗎?”
“參加什麼勞什子宴會?我一見到容懷瑾就頭疼,打死也不去。”我下意識摸了摸屁股,也不知道容懷瑾這廝練的什麼腿功,現在想起來,屁股還總是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