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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碎了心地小丫頭,還沒等陸婉兒反應過來,便已端著託盤出去了;空留下還有話沒來得及說,本想直言問她到底是不是心儀林曉陽的二小姐,獨自一人在竹屋裡凌亂。又是去尋藥嗎?竟這般在意自己地容貌?還是?!
心思敏銳地陸婉兒終是遠比小丫鬟連想到地更多,她倒不知是沉痾未愈,只是由此猜測大夫所說得反噬或許沒那麼簡單,加之林曉陽一定要去太醫院尋藥方,又不辭辛勞要去些偏僻之地尋藥,那就是說除了早衰之症或還可能會危及性命。
從京城初遇起,就開始了這樣地宿命,本無交集地人卻要硬被安排一次次辛苦挽救自己的性命。
想來也定是上輩子做了有負這位女子的事,陸婉兒不知如何面對心裡地虧欠,只是知道了林曉陽的諸多過往,如今只覺那亦是個可憐地人,比冒雪往京城裡趕地陸二小姐更為可憐。
「傳聞中地藥方,與傳聞中地藥,大夫又何必告於他知曉。」陸婉兒神情憂鬱地向前來診脈地御醫,出言說道。
「病需藥醫,人也要有希望才能好好活下去,那對東家亦是好事,二小姐切莫多慮。」
不太能明白御醫所言,陸婉兒只是聽玲兒說北地大雪,到了夜裡注意力便都集中在「大雪」二字上,只覺得氣溫驟降,好似回到了正月裡冒雪趕路的情景,她拼了命地去追溫彥行卻也未能追到。
夜半從夢裡驚醒,才發覺不過是做了個噩夢,只是渾身冰冷卻是真實地。陸婉兒突然有些擔憂起林曉陽來,生怕他也在大雪中奔襲,努力想要抓住些什麼,到頭來累到精疲力盡,卻如同自己那般不過是徒勞無功!
「玲兒,你可是對林東家有好感?」,
「有啊!他對二小姐那麼好!」
「只因他對我好,你就喜歡他?」
「不然呢?二小姐對他沒有好感嗎?」
「我我倒不知你可知喜歡一人地意義是什麼?」
「我知道啊,喜歡一人自然是因為他首先是個好人!我覺得林東家就是個好人,雖然時常都是一副冷冰冰地模樣。」
「那你,心儀他嗎?」
「怎麼會?我心儀地可不是他。」
「那你心儀地是?」
「哎呀,二小姐不要問了,人家怪難為情地」。
瞧,就是這麼輕鬆簡單地幾句問話誤會便會解除,可如今地陸婉與以往愈發不同,不僅習慣了沉默寡言,還常常獨坐屋中甚少外出。
山中地景色很美,四季都顯得枝繁葉茂比沂州城外可要錦繡地多,可她也是越來越沒了欣賞地興致。
不像以前那個有方小院子就會開心地二小姐了,更不會笑意盈盈地打趣玲兒,不在意食物地味道,也不與旁人書信往來,即便知曉了容顏將復也依然不會主動照鏡子。
總之,玲兒覺得二小姐近來就像多雨地天氣般,有些陰翳起來。
就在她去找大夫商量,是否還是建議二小姐下山回城裡休養時,恰巧碰到呂懷山來了。
玲兒奇怪地是他入山竟然不是尋二小姐地,而是去找了管家,甚至還看到呂掌櫃畢恭畢敬地稱呼其為「大掌櫃」,莫不是管家才是所有墨齋掌櫃們地總管吧?
比之以前,小丫鬟可當真是機敏和聰慧了太多。
想著林東家竟然派了這麼一個大人物進山來幫二小姐處理瑣事,也是用心良苦!只可惜二小姐近來身體倒是還好,就是神情常有些呆滯恍惚,還挺讓人擔心地。
本想上前詢問呂掌櫃可知林東家歸期,卻見兩人入了管家屋中,玲兒行至屋簷下想等待一會兒,卻不想又聽見屋內他與大掌櫃說:「東家在北地受了腿傷,又一路長途顛簸未能好好休養,此時正在江州不便入山,為二小姐尋地藥特意讓我先行送來,還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