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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然了。&rdo;顧臻說，&ldo;我就是鳳凰救活的，能不知道麼？&rdo;

小烏鴉翻了個白眼，躺回座椅上：&ldo;鳳凰滿百年涅槃一輪。在烈火中死去，在灰燼中重生。每過一個輪迴，妖力會更上一層樓。&rdo;

&ldo;不過我不一樣，我涅槃的時候，年限沒到，灰燼也留給了別人。&rdo;他頓了頓，又說，&ldo;我沒有妖力，還被困在了幼崽形態。我哥花了半年時間，試過了所有辦法，但是一點用也沒有。這才借著找萬妖名冊的由頭，鬆口把我送來。不然以我哥的脾氣，絕不會讓我再見你了。&rdo;

說到這裡，小烏鴉抬手戳了戳顧臻的臉：&ldo;你現在明白了嗎？&rdo;

這資訊量太大了，顧臻有點懵：&ldo;年限未到的鳳凰，涅槃之後，不旦不能提升妖力，還因為沒有涅槃灰燼的蘊養，反而會被困在幼崽形態，沒辦法正常長大，也沒辦法化成人形。&rdo;

&ldo;嗯啊。&rdo;小烏鴉說。

&ldo;回到涅槃灰燼邊後，鳳凰能重新取回力量，慢慢恢復妖力，慢慢長大，也能變出人的樣子。&rdo;顧臻說。

&ldo;也沒錯。&rdo;小烏鴉說。

&ldo;而你說&l;灰燼留給了別人&r;，這個&l;別人&r;就是我。&rdo;顧臻側過臉，看著小烏鴉，&ldo;所以，是你麼？那隻救了我的鳳凰。&rdo;

小烏鴉也側過臉，和他面對面相互看著：&ldo;我說是，你信不信？&rdo;

&ldo;一點點。&rdo;顧臻停頓了幾秒鐘後，伸出手指，實事求是地比劃出一小截，&ldo;有這麼多。&rdo;

&ldo;你應該信我的。&rdo;小烏鴉說，&ldo;你也不想想，除了我還有誰會傻不拉嘰的，願意為你送掉一條命。&rdo;

顧臻：&ldo;那……&rdo;

&ldo;誒，別說謝謝啊。我聽得都膩死了。&rdo;小烏鴉打斷他，&ldo;趁我沒改變主意，還有想問的趕緊問。&rdo;

&ldo;好吧。&rdo;顧臻把客套話都收了，&ldo;那我就直接問了。&rdo;

&ldo;沒問題啊。&rdo;小烏鴉說。

&ldo;要不你講講我們怎麼認識的吧？我聽得多了，沒準就能想起來了。&rdo;顧臻說。

小烏鴉眼皮子一眨，立時回想起一人一妖初次見面時，顧臻震驚又崩潰的臉。

他們倆相識的過程並不愉快。因為家裡的wifi密碼，小烏鴉甚至還把顧臻摁地上，差點打了一頓。

&ldo;你真想知道？&rdo;小烏鴉問。

&ldo;真的想。&rdo;顧臻說。

這句話絕對發自肺腑，他現在特別好奇，也特別想了解眼前這個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妖怪，他們之間又經歷了什麼。

&ldo;我忘了。&rdo;小烏鴉面不改色地說謊，&ldo;那麼久之前的事，怎麼可能還記得。&rdo;

&ldo;不見得吧？&rdo;顧臻眯fèng起眼睛，像一對迷你雷達，細細探究小烏鴉的表情，&ldo;根據我的觀察，就你這脾氣，炮仗似的一點就炸，第一回 見面怕不是要揍我吧？&rdo;

他現在是越來越有能耐了，一句話便戳到了本質。

&ldo;隨你怎麼想。&rdo;小烏鴉強裝一臉滿不在乎地狡辯，&ldo;反正我不記得了。&rdo;他翻了個身，面朝車窗側躺著，&ldo;我困了。你不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