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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蕊也不客氣,昂著頭問她:「房間收拾好了嗎?東西可都搬過來了,姑娘待會用了午膳要午睡,你不是過來伺候的嗎?一切可都備妥當了?」
以蕊剛剛是突然發難,思雲沒有準備才被她擺了一道,如今目的達成了可沒那麼聽話了,瞬間原形畢露。
她怎麼可能真的來伺候古音,在她心中古音不過是供人玩樂的玩意,也配她伺候。
「奴婢沒有伺候過人,也不知道姑娘的習慣,自然不敢亂動,吶,東西都在這呢,勞煩姑娘自己收拾吧!」
她側身露出身後的情形,古音只看了一眼忍不住蹙眉,以蕊更是直接將東西塞到古音手裡上去就要同思雲打架。
原來思雲將兩人原本打包好的東西都開啟了卻沒有好好收拾起來,反而亂七八糟的扔了一地,以蕊的好幾件衣服上面還留下了鞋印。
「我已經去同管家說過了,從今天開始我就要跟著姑娘了,估計以蕊這個多嘴的也告訴過姑娘,我母親曾經有恩與主子的母親,雖說母親是自願的也沒想著挾恩求報,可主子是個重感情的,所以……日後若是有哪些地方冒犯了姑娘,姑娘還是多擔待些吧!」
難怪如此底氣十足,這當真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剛剛還能忍一下在她面前裝做委曲求全,如今不過剛剛登堂入室,就無法無天了。
古音突然有些後悔,原本以為讓她過來能避免一些尷尬,如今看來卻是迎來了無盡的麻煩,這丫鬟的脾氣,比以蕊還要沒有分寸,屬實太容易生事了些。
那邊以蕊剛走近思雲頭上的一點亮光突然映進她眼底,熟悉的樣式讓她一瞬間火氣更甚:「你竟然還敢偷姑娘的簪子!你給我取下來!」
思雲頭上那隻翠綠簪子分明是前些日子管家才送來給古音的,古音挺喜歡的都捨不得戴,如今竟然戴在了她的頭上。
思雲自然也不怕她,伸手就要回擊,兩人你來我往,看著就要鬧起來。
簪不簪子的都不重要,自然不能讓這兩人在這裡打起來,古音扔下手中的東西趕忙跑去把以蕊拉開:「算了,以蕊。」
「憑什麼算了,那可是主子給你的東西!」以蕊見不得古音這幅息事寧人的模樣,明明主子那麼心疼她,她作何要委屈求全,竟讓一個奴婢欺負到頭上去!
古音何嘗不覺得憋屈,可她從小寄人籬下受盡別人奚落,早就習慣了,即使滿腔怒火,也要笑臉迎人。
只有有依靠的人才能肆無忌憚的任性,有人可以包容她的一切,而她顯然不夠資格。
思雲衣服被以蕊扯開了,頭髮也散了一縷下來,看著狼狽不堪:「不就是一個破簪子嗎?我戴是看得起她,什麼玩意兒,果然是從這鄉下地方出來的人,一點見識都沒有!想要還給你!」說完從頭上把簪子拔下來啪的扔到了古音面前,翠玉的簪子在地上激烈的撞擊,瞬間就裂成了兩段,就這麼廢了。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明明下手挺輕的,誰知道這玩意竟然這麼不經摔,果然是破爛玩意呢!」她分明是故意的,如今還指桑罵槐幸災樂禍,古音沒說話,緊緊的抓著以蕊的手,默默地忍了下來。
思雲可能覺得無趣,像古音這樣懦弱的人,對付她都覺得浪費時間,打著哈欠徑直去了這院裡視野最好的一間房裡,好在她還沒昏了頭,沒敢直接住到主屋裡去。
以蕊從來沒這麼憋屈過,思雲一走就狠狠地甩開了古音的手,枉她以前還覺得她和姐姐像,根本一點都不像,姐姐從來不會讓思雲踩到頭上去!
古音看著她委屈的偷偷抹眼淚,深深的嘆了口氣,走過去安慰她:「你有沒有聽過一句俗語「不同小人爭高下,不與傻瓜論短長」,你明知她是個不講理的人,為何每每見了她總是易衝動,原本有理的事情都變得無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