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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瞬間蒼白,緊緊的捏在一起。
伍子白的聲音有些顫抖,墨髮披肩,慘白的面容在燈光下平添幾分柔弱。“你怎麼知道的?”
“剛才李大人請了大夫,大夫說是女子脈象。然後,我也跟杜若證實了。”顏寧言上前一步,牢牢的看著她的眼睛,不允許她有絲毫躲避。
長達五年的相伴,他若高空的雲,流動的風,天山的雪蓮,讓他不敢肖想半分。為何自己從未懷疑過,那傾世之姿怎會是男子能擁有的。
伍子白按了按還有些許抽疼的額角,看著那雙桃花眸中自己清晰的倒影,柔聲說道:“我是女子,但是,我伍子白,永遠只會是伍家嫡子!”
聽聞這話,顏寧卻猛的將伍子白撲在床上。“你騙了我,你騙了我整整五年,你怎麼忍心讓我一個忍受五年的煎熬,卻不點破?”一聲聲淒厲的低吼,猶如野獸最後的悲鳴。
蝶翼下一滴清淚落於伍子白的眼簾,讓他停住了推攘的動作,無限悲傷的看著面前癲狂的男子。
不知是誰先吻住了對方的唇角,在淚水中,在愧疚中,在憤怒中,在絕望中,在罪惡中,深情在發酵。
伍子白,為何你不是男子,若你是男子。我便有理由光明正大陪在你身邊。是誰說,求而不得愛,最xiaohun。
那日,紅妝十里,滿世界豔紅如血。伍子白最終還是娶了,李若彤。
那日喜慶的紅紗鋪滿了李府。夙世至高無上的皇親自前來祝賀,還有莫離淵這個罪魁禍首,還有許多朝中大臣,可是唯獨沒有看見顏寧言。伍子白便在這愧疚中,完成了他一生中最急促的婚禮。
帶著不可置信悲憤欲絕的新嫁娘,伍子白快速的趕回了金陵,長安,真是個霍亂之地啊。而顏寧言卻留了下來備考殿試,誰知這一留,便是一生。
或許,伍子白這一生最不願回首的不是那一夜,不是他愛上了視為弟弟的顏寧言。而是帶著顏寧言去參加會試,他實在還是,太年少了。
福生客棧中,傳榜的公公大聲喊著:“榜首第三探花郎,金陵伍家伍子言,伍子言。誒,人呢?”一時人頭湧動,卻無人出聲。傳榜的公公傻眼了,這,這探花郎不見了。
一間酒樓內,紅衣少年喝的昏昏沉沉。滿身酒氣,他雙目迷離,滿是癲狂。他讀這麼多點的聖賢書,可是書內卻沒告訴他,喜歡一個喜歡到發狂,要如何是好。他還是太年少,情字一檻,便讓他癲狂入骨了。
“放開我,求求你放開我,嗚嗚。”少女的哭聲傳入耳內,一雙水漉漉的眼睛祈求的看著眾人。
“小娘子,莫怕,少爺我這便將你娶回去做第六房小妾;嘿嘿。”男子滿露猥瑣的笑容,本還算俊秀的容顏,卻看著很是醜陋。
顏寧言挑了挑邪魅的桃花眼,提著酒罈一步步像惡少走去。那惡少竟葷素不忌,看到顏寧言,雙眸猛亮,真是個美人,懷中的姑娘跟他一比就是青菜。
惡少痴迷的迎向顏寧言,口中色咪咪的道:“這位公子,不如你跟少爺我回去,做我的第六房小妾。可好?”說吧,還伸手扯向紅衣。
“啪,嘩啦”酒罈摔在腦袋上的的聲音。
那惡少被打的頭都懵了,他摸了摸頭上奔流的血水,竟沒叫身後的小廝,直接撲上顏寧言扭打起來。
“咔嚓,啊!!!”
“少爺,~~”
年久失修的圍欄斷裂,兩人竟齊齊摔下去。砰砰,身子重重摔在地板上,鮮血不斷從唇角溢位。一滴淚珠從眼角滑落。子白,子白,記得我一世可好!
“啊!!死人了,快報官。”
第二十七章 黑白子(六)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說,你是被摔死的,咳咳…”安陵微翹唇角,真是喜聞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