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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詹笑了笑,調侃的說道, 「我覺得估計大家對我的興趣還不如院子外邊的那些馬呢!」
「倒也是,就拿我來說, 這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多匹高頭大馬呢!」齊有糧的目光彷彿穿過了牆壁, 到了外邊的那些駿馬身上。
齊詹看自家大哥頗為嚮往的樣子, 於是開口說道,「等人都散去了,我讓劉叔帶你上馬, 讓你也嘗嘗騎馬的滋味。」
「真的嗎?」齊有糧小聲的驚呼道,「你能做得了主?」
「當然可以了,劉叔很好說話的。再說了,騎馬而已,這又不是什麼大事。」齊詹笑著給他大哥解釋說道,「那裡面其中有一匹叫踏雪的棕色馬,就是我師父送給我的,一會兒大哥你可以騎它玩玩。」
齊有糧聞言,特別羨慕的說道, 「傅大人真大方,一匹馬說送就送了。」
齊詹認為齊有糧這話說的是事實, 其中沒有一絲的水分。
自從他成了傅淮的徒弟之後,傅淮就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兒子一般照顧。
衣食住行都是按照家裡的公子的標準, 一月兩套衣服, 平時還會有5兩銀子的月例不說,傅淮的夫人劉慧娘經常給他燉補湯補身子,送一些本地難見的新鮮水果和海鮮, 他師傅一家人對他真可謂是盡了心了。
這回他回家備考,傅淮不僅派了一隊護衛一路護送,還特意留下了一個書童和兩個護衛在他身邊照顧著,就是生怕他回了家中沒有伺候著不習慣。
齊詹心裡是感激著傅淮的,他在心裡下了決定,以後一定會回報師傅的恩情。
「石頭,快過來,給你娘看看。」等人都走了,沈氏急忙的把齊詹叫道跟前。
齊詹看著面容有些蒼老的沈氏,當即熱淚盈眶跪了下來,給她磕了一個頭,拜道,「娘,不孝子石頭回來給您磕頭了。」
沈氏呆愣了片刻,生怕此情此景是自己幻想的,她的兒子沒有真的回來。
「娘,地上涼,還是快讓弟弟起來吧。」
齊有糧這時一句話,把沈氏叫醒了,她回過神來,連忙叫齊詹起來。
她仔細打量著身就不見的齊詹,一絲一毫都不錯過。看著面前氣質瀟灑的兒子,沈氏眼睛也濕潤了,眼淚像斷線了一半滑落。
齊詹見狀,手足無措的安慰沈氏,「娘,您別哭了,別哭啊。」
齊有糧也在一旁低聲勸道,「是啊,娘,石頭回來是喜事兒,您別傷心了。」
葉子和岑嬌兩人挨著沈氏,也給她擦眼淚,拍背,嘴裡不停的說著安慰話。
最後還是齊大山開口,才讓沈氏的心情平靜了下來,「娘子,你要是在哭,身體可受不了的,別讓我擔心了,好嗎?」
這話一出,沈氏頓時害羞起來,都是老夫老妻的了,還在孩子們面前這般模樣,她立馬不好意思了,當然也沒了想哭的心情。
沈氏瞪了一眼齊大山,然後轉頭對著自己的幾個孩子說道,「行了,你們都別站著了,快坐。」
幾個人依次落座之後,一家人對齊詹開始噓寒問暖,對齊詹在外讀書求學生活仔仔細細的詢問了一遍。
這之後的幾天,齊詹先後拜訪了黑石村的胡貴村長、岑準一家和村裡的一些長輩,以及他兩個最好的朋友岑禮和榮意。
榮意在六年前中秀才之後,緊接著就參加了一次鄉試,不過很快就落榜了。不過他並沒有氣餒,在書林學院苦讀三年,又再一次參加了鄉試。可惜的是,又落榜了。六年後的今天,他也會參加這一年的鄉試。
而和榮意的屢敗屢戰想比,岑禮則不同一些。岑禮六年前在院試前落榜,痛定思痛靜下心來學了一年,然後順利的過了院試,成為了一個秀才,讓他的爺爺頗為自豪。不過之後他的命運也和榮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