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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則則又看了看滿心滿眼都是景和帝的柳緹衣,心裡暗自嘆了口氣。花無百日紅,在景和帝這兒怕是五十日都紅不了。所以她看著柳緹衣倒是不嫉妒,因為柳氏將來失寵是完全可以預見的。現在趁著得寵,可著勁兒的造作一番也是應當。
想想自己,一屆寵妃最後還不是落得皇帝看都懶得看一眼的地步。
敬則則回到「水芳巖秀」,讓華容選了兩件玉器出來。一件是和田黃玉雕的笑口常開「彌勒佛」,一件是雞血玉雕的金魚戲珠。
那和田黃玉的彌勒佛還是敬則則得寵時,景和帝賜的,質地密緻細潤,光芒內斂,如油含光,色澤也很濃艷,比羊脂白玉還來得珍貴。
「這和田黃玉送去祝賢妃那兒,雞血玉送去柳婕妤那兒。」敬則則吩咐道。
華容有些捨不得,「娘娘,這和田黃玉可是珍品,皇上賜給你那時都說甚是罕見呢。」
「不罕見也入不得祝賢妃的眼。」敬則則嘆了口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等祝賢妃真成了皇后再想解開以前的心結就不容易了。她也不求祝新惠照顧,只求她不要刁難就好。
祝新惠收到那尊彌勒佛時不由冷笑了一聲,「看來敬昭儀得寵時,皇上還真是寵愛她。這樣的和田黃玉便是在宮裡也不常見。」
這樣的東西當初賞給了敬則則而沒給自己,這讓祝新惠的胃又開始脹氣。「皇上怎麼還沒來呢?」她想著一旦皇帝知道了自己懷孕的訊息,肯定會來她的清涼殿的。
「回娘娘,皇上去了柳婕妤的梨花映月。」菊如道,「娘娘走後不久,柳婕妤也診出有孕了,恰好遇到皇上去皇后娘娘的清舒仙館,柳婕妤就纏著皇上去了她的梨花映月。」
祝新惠的臉立即陰沉了下來,竟然跟她同一天診出有孕來,是打定主意要跟她別苗頭麼?而皇上居然也跟著柳氏去了梨花映月。按理說一個四品婕妤並不能主位一宮,但皇帝為了柳緹衣竟然打破了慣例,在宮中時就故意把柳緹衣所在的永寧宮主殿空出來,讓她不至於被主位嬪妃約束,到了避暑山莊,竟直接就賜給了她梨花映月的主殿。
祝新惠越想越不是滋味兒,「菊如,你去梨花映月請皇上過來,就說本宮不舒服。」
菊如立即應了是。
柳緹衣這邊確實有想跟祝新惠別苗頭的意思,就想在景和帝這兒爭一爭,看誰在他心中的分量更重。所以她明知道素來心眼兒比針尖還小的賢妃也診出了身孕,卻還是將景和帝拉到了梨花映月。
「皇上,難怪這兩日嬪妾總覺得胸口有些悶,先前以為是太熱了,沒想到竟是有喜了。」柳緹衣含笑撫著胸口道。
「既然覺得不舒服,就多歇著吧,皇后賢良,既然免了賢妃請安,你的請安自然也免了。」景和帝道。
柳緹衣搖搖頭,「嬪妾怎麼能跟賢妃娘娘比。皇后待嬪妾一直很寬厚,臣妾也斷不能因為有了身孕就不去請安。只是……」
景和帝沈沉也不接話,就等著柳緹衣只是下去。
「只是這梨花映月離皇后的清舒仙館太遠了些。」柳緹衣頓了頓,語氣嬌嬌地道:「離皇上也遠呢。」
「你這是想換哪兒去?」沈沉似笑非笑地看著柳緹衣。
「臣妾喜歡如意洲,四周煙波浩渺瞧著就清爽,飯後在玉芝雲堤上散步也極為便利,皇上,你說好不好?」柳緹衣輕輕地搖了搖景和帝的袖口。
「如意洲上只有水芳巖秀。」沈沉道。
柳緹衣沒想到皇帝答口就說出了水芳巖秀,可見對避暑山莊的佈局很是熟悉。她很是遺憾地道:「是呢,如今是敬昭儀住在那兒。」
沈沉沒接話。
柳緹衣只好繼續道:「說起來嬪妾自打進宮還沒見過昭儀呢,卻沒想到她竟然住在避暑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