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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這兒,敬則則也不裝睡了,睜開一雙比杏仁還大的眼睛,撐起身子惡狠狠地瞪著景和帝。
「皇上這是幸災樂禍!」敬則則說話還是有些中氣不足,小日子在身是一個原因,但先才的心絞痛可是實打實的。
「朕幸災樂禍什麼?」沈沉挑眉反問。
「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敬則則憤憤。
「朕得什麼便宜了?」沈沉又問。
居然不認帳?!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敬則則忍不住道:「皇上難道自己不知道?」
這語氣可忒沖了,絕對不是該對皇帝應有的態度。果不其然,沈沉皺了皺眉頭,「敬則則,你這是什麼話?」
衝動上腦時哪裡還顧得什麼尊卑,何況敬則則本來就羞憤著呢。「誰讓皇上不認帳的?要是臣妾不裝賢惠,皇上能得著大美人?」
說完,敬則則就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她怎麼能自己承認是裝的呢?
沈沉見她一副咬到舌頭的懊惱模樣,忍不住想笑,被敬則則冒犯的一絲氣也就消了。「哦,果然是裝賢惠啊。」
敬則則的眼圈紅了,女人嘛,說不贏的時候,就只能使殺手鐧。「是,臣妾就是裝的,可皇上總不能不承認臣妾的功勞吧?」
「什麼功勞?」沈沉的身子往敬則則傾了傾,「你是說朕想要一個女子還得經過你同意不成?」
敬則則的眼圈不紅了。
女人的殺手鐧得使給在乎的人才有用,像狗皇帝這種,哭那就是給自己丟臉。
大概是被罵清醒了,敬則則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太衝動了,她面對的可不是夫君,而是手握生殺大權的皇帝,她有時候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忽略這個事實。
清醒之後,就得動腦子修補關係了,否則怕不又是一場冷戰。敬則則覷了眼景和帝,從他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任何情緒來,拿不準他是要發火還是可以輕輕放過。
敬則則當然也可以立即起床跪下認錯,但雙腿怎麼的就是不肯動。到底是心性還高著,脾氣拗不過來。
「怎麼不說話?」沈沉問了一聲。
「臣妾這會兒心裡難受,身上也難受,怕多說多錯。」敬則則低頭道。
「知道錯了就好。」沈沉道。
聽語氣,似乎態度和緩了些。
誰也沒再說話,良久後,敬則則才聽得景和帝嘆道:「你學什麼不好,學皇后做什麼?」
敬則則嘀咕道:「不想當皇后的妃子不是好妃子嘛。」
沈沉被她逗笑,「快省省吧,你就算了,自個兒什麼性子你自個兒不知道麼?別學了皇后,皇后沒當到,結果自己先氣死了。」
什麼叫皇后沒當到?敬則則的肩膀耷拉了下去,皇帝這是徹底絕了她的後位之心啊。敬則則肯定是心高氣傲,進宮的時候雖然沒想過皇后的位置,但如今謝皇后擺明瞭命不久矣,就由不得人不去想,不去爭了。至少在那個位置上,就不用對著皇帝的其他嬪妃行禮了。如今每次都要給祝新惠行禮,敬則則心裡多少是不舒服的。
一時華容戰戰兢兢地端了藥進來,她其實早就到了,在門後聽見裡面的對話話風不對,就沒敢進來。這會兒見氣氛和緩了,才趕緊趁著藥冷之前走了進來。
敬則則看著那碗黑漆漆的藥就撇嘴。她那是心病,壓根兒不用喝藥的。小日子麼,也不能隨隨便便就喝江湖郎中的藥。
沈沉哪兒看不出敬則則的心思啊,這人從來就是個不愛喝藥的,也不是嫌苦,就是不愛喝,逮著機會就往外倒,曾經還被他親自捉到過一回,狠狠訓斥了一頓,但依舊死性不改。
沈沉從華容手中接過碗,用湯匙颳了刮湯藥,「你自己喝,還是朕餵你。」
敬則則眼見逃脫不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