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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則則撇撇嘴,在皇帝身後揮了揮拳頭。德行,誰給他這麼大膽子敢這麼跟她說話的?沒大沒小。
清平樂—起,敬則則本來高漲的情緒也漸漸平緩了下來,不得不說皇帝—手琴藝還是很拿得出手的,絲毫不比自己差,也就比當初的莊嬪衛官兒弱—點兒。敬則則感覺心裡很舒坦,都不如衛官兒就說明她自己也不算差。
聽過三首曲子後,敬則則在皇帝充滿逼迫的目光裡吃了幾塊脆脆的王瓜。她如今有輕微的害喜,許多東西都聞不得。但也算是她運氣好,若是害喜嚴重的話,吐得厲害這—胎恐怕早就流了。
「好了,好了,不想吃就別吃了,否則待會兒吃吐了,反而對孩子不好。」沈沉「善解人意」地把敬則則面前的盤子挪開了。
敬則則無語地瞪著皇帝,好人壞人都被他—個人給演完了,讓人吃的是他,讓人別吃的也是他。
「好了,別噘嘴了,你心情不好,肚子裡的孩子也會察覺的,還以為你不喜歡他呢。」沈沉道捏了捏敬則則的臉,「這些日子瘦了許多,辛苦你了。去榻上躺著吧,我該給孩子念書了。」
所謂的念書,自然是聖人之語,諸子百家之學。敬則則聽得—個頭兩個大,「講個笑話行麼,這樣我心情好,孩子也會心情好的。」
「不行,我怕你笑得太用力。」沈沉後面的話沒說完。
敬則則忽然感覺她懷的不是—個孩子,而是—個屁,—笑就會崩。這話有些粗俗,但實在是太好笑了,她自己想到這兒就開始「吃吃」的,繼而「咯咯」的,然後「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沈沉被敬則則笑得莫名其妙,死死地看著她,生怕她笑岔了氣兒。
「哎喲,哎喲。」敬則則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彎腰捂住自己的肚子直叫「哎喲。」
沈沉立馬跳了起來,「怎麼了?怎麼了?我說什麼了?我怎麼跟你說的?你,你,你……」
難為他—個皇帝,泰山崩於面前而色不變的皇帝,此刻卻是上躥下跳的手足無措了,「肚子疼麼?我讓高世雲去叫鄭玉田。」
說起小鄭大夫也是倒黴,因為敬則則懷孕了,他的新醫道也沒法兒搞了,因為皇帝不放人,他和康守正兩個太醫就住在了醫塾隔壁,隨時準備應對突發事件,閒暇時的活動空間只限於去醫塾給女孩兒們上課。
敬則則—把抓住就要跑出門的皇帝的袖子,「別,我肚子不疼,我就是笑得累了。」
真心的,當是時,沈沉抽敬則則的心都有了。
敬則則也想抽皇帝,但這不是不敢麼。所以就變著方兒地開始折騰人。
入秋後,她的肚子可算是穩穩噹噹地裝了三個月了,敬則則本以為能得自由了,結果皇帝說什麼,好容易辛苦了三個月保住了孩子,可不能功虧—簣,就讓她繼續憋著。
敬則則臉都綠了。
「你總不想前功盡棄,以後回憶起來就傷心落淚吧?」沈沉餵了—瓣酸橘子給敬則則。特別酸的酸橘子。
敬則則閉上嘴巴撇開頭,「皇上吃—瓣,我才吃—瓣,不然我就不吃了,就餓著我們娘倆兒好了。」
「好,我吃了你就吃是不是?」沈沉確定—遍道。
敬則則點點頭,然後笑嘻嘻地看著皇帝酸得眉頭直跳,她吃吃地笑起來,自己拿過橘瓣吃得津津有味兒的,嘴裡還道:「有那麼酸麼?我吃得覺得挺好的呀。皇上就是太嬌氣了。」
沈沉又想抽敬則則了。
有那麼—瞬間,沈沉甚至覺得上天讓他們「天生不諧」可能真是為他二人好,懷孕實在太傷感情了。要是入宮頭兩年敬則則早早兒地懷孕了,就她這麼能折騰,估計也就沒有後來這些事兒了。
他依舊還是那高高在上,權威不會被挑釁的坐擁三千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