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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嘉禾放下手上邀請她參加《北夢》首映的邀請函,拿起桌子上的另一張紙質傳單。
那是葛紫怡案開庭的通知。
陸嘉禾作為原告需要出庭。
不過她將這一切委託給了律師,擁有了只旁觀不發言的機會,原告席上坐的是a市公安局的代表。
幾件惡□□件相加並罰,葛紫怡幾乎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了。
開庭那天,風和日麗。
陸嘉禾穿著黑色的大衣牽著陳清月一起走進肅然的法院,在席位上坐定。
兩人面色平靜的看著庭內一步步走著流程,葛紫怡面容憔悴的被兩名警察押了進來,在她被捕之後她就一直被關在看守所裡,此刻已經再也看不出曾經女明星的光彩照人。
庭上宣讀的所有罪名她都供認不諱,毫無狡辯或為自己爭辯的意思,眼中已經徹底失去了希望。
陸嘉禾坐在庭中,覺得自己和陳清月這兩個受害者坐在此處卻像兩個局外人,毫無感情的看著這一切。
她們這次的到來也不過是為了有一個了斷。
葛紫怡這樣的瘋子並不值得她們花費什麼時間與心思,但有始有終卻是兩人的原則,所以她們來到了這裡觀看全程,一直到法官最後宣讀葛紫怡的判決,庭審結束,所有人起立。
造謠、綁架、故意殺人未遂,數罪併罰。
無期徒刑。
合理又合法的宣判。
說來好笑,葛紫怡最開始犯的造謠反倒是最輕的罪行。
陸嘉禾再次牽起了陳清月的手,一高一矮卻分外和諧的兩個身影緩緩向外走去。
背後突然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滿是遲來的絕望和後悔。
兩人頓了頓,隨即相視一笑,將哭聲丟去身後,十指緊緊相扣,邁開的步伐滿是堅定和釋然。
外頭陽光正好映照在兩人臉上,揮散了所有陰霾。
陸嘉禾翻開手機,目光定格在手機日曆上的那兩個字——春分。
雖然冰雪還沒有消融,可是春天已經來了啊。
《北夢》的首映就在庭審後不久。
那時葛紫怡的事和判決a市公安秉持著向民眾進行交代的原則寫出來公告,雖然全篇葛某、陸某、陳某,可是在看過《我和老闆的奇妙囧途》後並不耽擱大家理解這些人都是誰。
陸嘉禾葛紫怡幾人毫無疑問的再次被送上了熱搜。
在首映之前導演組代表和演員們都有固定的幾個活動環節,然後才是和請來的媒體、影評人、粉絲等等一同觀看。
陸嘉禾和陳清月約好了一起觀看。
兩人並不打算和導演組們一同觀看,她們更喜歡買兩張電影院最後排的票,在兩人的小世界裡偷偷觀看。
當然,這種偷跑的行為陸嘉禾跟周導已經打過了招呼,並且憑藉陳清月這個外甥女的身份成功得到了允許。
眼看著結束了臺上的活動,眾人都開始往觀影廳走去,陸嘉禾偷偷的貼著牆挪步進了廁所,一番換裝後便朝停車場奔去。
陳清月正坐在其中的一輛低調的寶馬裡,遠遠的就看著陸嘉禾快速的走來,然後上了車,關上了車門,插鑰匙,掛擋,踩油門,一氣呵成,她還來不及反應,車就朝外沖了出去。
「怎麼啦?」陳清月有些困惑的問。
陸嘉禾一邊打方向盤繞過曲折的出停車場的的路,一邊看著旁邊的後視鏡有些懶散的笑了起來:「躲了半天還是沒躲過小尾巴,只能靠過硬的車技甩掉了。」
「要是明天傳出來《北夢》尚未開播,陸嘉禾中途退場的訊息,你說周導會不會手撕了我?」
陳清月眨了眨眼,認真的搖搖頭:「叔叔要撕你得先撕我,他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