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一章 也姓陳(第5/12 頁)
投名狀?
崔東山豎起大拇指,“劉宗主說話就是硬氣,這輩子就沒慫過誰。”
不遠處就是花神廟,先是花神們齊聚,再是異象橫生,姜尚真感嘆道:“我們山主還是一如既往的憐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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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百花旖旎,這邊的劍拔弩張,近在咫尺的數牆之隔而已,就是生與死的分別,人間悲歡果然並不相通。
高冕竟然原路折返了,看了眼院內的景象,說了句到底的話,“就當順便宰個金丹境,諸位別嫌棄髒了手。”
如今只是金丹境修為,高冕沒有聽到這邊對話內容半個字。但是老江湖的眼力和經驗都還在。
崔東山伸手揉著眉心,笑道:“哪敢吶。我可是先生的得意學生,先生又是你們劍氣長城的故鄉人。別說高老幫主是個金丹,便是個全無修為了的廢物,擋在劉老成跟前,杵在原地伸長脖子讓我殺,我也是萬萬不下不去手的。”
姜尚真笑道:“朋友義氣這杯酒,是滿滿當當的,可惜家鄉是隻空碗。嚯,莫非這就是書上講的牆裡開花牆外香。”
崔東山唉了一聲,埋怨道:“這話說得傷人了。”
劉蛻居高臨下,冷笑道:“原來如此,難怪陳隱官要多跑一趟村妝渡,原來是見同鄉。”
高冕神色黯然,沒有反駁,老人也沒臉反駁。
劉老成二話不說,直接一袖子將高冕抽回原位,後者當場暈厥過去,身形如被一陣大風裹挾,飄去了門房那邊的前院,如醉漢坐階朦朧看花影。
再將手中酒杯輕輕一磕桌面,杯中酒水蕩然一空,卻在高冕那邊結陣,護住了這位老金丹。
接下來一場生死相向,拳腳無眼,術法無情,總不能連累老朋友再跌境。
劉蛻以心聲問道:“崔宗主,周首席,這廝是在做戲,還是真性情使然?”
姜尚真笑答道:“劉老成就沒幾個朋友,高冕能算一個,還真不是演戲給我們看的。”
劉蛻點頭道:“那我就給他一個痛快。”
崔東山埋怨道:“被你們倆這麼一搞,真像反派。”
劉蛻不得不承認,跟陳平安相處,自己是極有壓力的。跟這兩貨色待在一起,卻是無比輕鬆。
崔東山使勁一拍掌,也不知是提醒劉蛻可以出手,還是催促劉老成可以上路了,嚷嚷道:“開工!”
在書簡湖混,野修無論境界高低、師門道統,沒有一兩手絕活水法神通是說不過去的。
比如作為劉志茂大道根本之一的那部《截江真經》,在青峽島閉關苦修多次,有些時候劉老成都替他著急,想要現身指點幾句。
崔東山腳底魚缸裡邊的那些金魚,驟然躍出水面,頃刻間天地隨之起幻象,崔東山雙袖下垂,環顧四周,是座小天地。
那些原本手指長短的金魚,在此方境界之內,恍如天地間能夠承載山嶽遊海的巨物,條條魚須飄晃,帶起陣陣金光。
姜尚真同樣身處幻境當中,湖水如鏡面,姜尚真雙腳觸及平鏡,一圈圈漣漪往外擴散,遠處四座島嶼之巔,懸停有四張碧綠顏色的符籙,竟然是於玄鎖劍符的某種旁支?以早年寶瓶洲修士的底蘊,尤其是書簡湖的野修,可買不著這種有價無市的好東西,除非是神誥宗、雲林姜氏這樣的名門正派、豪閥望族,才有機會珍藏幾張,是劉老成自己仿的?
四張仿冒鎖劍符,材質參差不齊,畫符“筆意”有高下之別,符籙蘊含神意也有強弱之分。姜尚真見過劉老成的字跡,再看那鳥蟲篆的勾畫,雲紋的起伏,確是劉老成的親筆無疑,都可證明劉老成確是一位隱藏符籙修士的事實。
姜尚真不著急破陣,雙指併攏,在身前輕輕一劃,從一處本命竅穴處拽出了一截柳葉,砸了好多的神仙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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